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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没尽好为人母的责任。可其实在我心里,我对她没有怨恨,即使有委屈有不解有失落,可从未真的去埋怨过她。”

  “因为我看到过她的脆弱,看到过她的无能为力,也看到过她曾经想要努力挽回。也许是那些付出还不够多,也许是因为真的和我爸爸没有了感情,不得已才选择了分居离婚。”

  她侧目,眼里像撒着整片银河的星光,熠熠生辉。

  可这种光芒转瞬即逝,她从外套里伸出手,轻轻的拉住他的毛衣袖口:“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喜欢也不只是在一起就可以的。要花时间去维护,要付出心思去培养,没有一蹴而就就能天长地久的感情。”

  应如约深吸了一口气,这段话耗费了她太多的勇气。

  她抬眼,目光牢牢地锁住他,似下定决心般,咬牙道:“是,我喜欢你。只是这点喜欢还不够让我迈过我心里的这道沟壑,我没有把握我可以在jīng疲力尽的时候还能照顾你的感受,还能那么坚持这段感情。我的心那么脆,一点点小小的挫折都能把这支玫瑰轻易折断。”

  她的眼里,那么明白清晰地告诉他——温景然,我害怕。

  那是从yòu年时期就埋在她心底的yīn影,她无法驱逐,又时时受到胁迫。

  有很多时候,应如约甚至觉得她这辈子都没法全心全意地爱上一个人。

  温景然一言不发地握住她抓着她袖口的手。

  她的手指纤细,他抓在手心里轻轻地用指腹摩挲着,低垂着的眼睫在他眼睑下方投下一片浓浓的暗影,就像天窗外,如同浓得化不开墨的夜空,深邃幽沉。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挫败地问:“那你高中毕业那天,对我做的事,就不算数了?”

  应如约的脑海里顿时“轰”的一声,炸了。

  ——

  高中毕业那天,仿佛所有人都一夕长大。

  高三并肩作战时,没日没夜不知疲倦地刷题做试卷,根本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以后。

  可当一切的努力都得到验证,所有的等待都已尘埃落定时,忽然就意识到,从此以后大家就要各奔前程,再见时已不知山高水远,今夕何夕了。

  那晚就如同是迈入新世界的前奏,所有人都为自己举杯践行。

  那种笼罩在所有人头顶的忧伤不舍,浓重得就像是冬日晨起时弥漫全城的雾霭,遮天蔽日,不见曙光。

  十八岁是个让人很期待的年龄。

  成年,独立。

  如约他们的庆祝方式是打破所有曾经在校园里不能做的事。

  他们组团去网吧上网开黑,一群个子冒尖如竹笋一样的男生在网吧里肆无忌惮的爆粗开玩笑。

  他们去酒店开包厢,点了几箱啤酒,互相庆祝。

  夜幕落下,狂欢却不止。

  从酒店转场到ktv,啤酒一箱箱地往包房里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