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飘飘的哄着他,不需要付出成本。
能滴下水来。

  包厢内似乎在一瞬间安静下来,成员们大气不敢出。

  季远琛平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作为主席他能力出众,善于倾听成员意见,大家都很服他,为他马首是瞻。可大家有时候也很怕他,一旦他沉下脸,他们就有些不敢说话了。

  “对不起琛哥……”

  推推搡搡之下,陈辉被派出来当出头鸟。

  “我们就是看你刚才一直在翻嫂子的电话,也不打,以为你们吵架了,想帮帮你。你出去的时候没锁屏,我们就……”

  季远琛没问他为什么知道这是谁的电话,他给谢知雪的备注是肉麻的“宝贝”两个字,是个人就知道他们关系匪浅。

  他从来不敢在谢知雪面前这么称呼她,只能在手机通讯录里过过瘾。

  “她怎么说?”

  季远琛闭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气,“她来吗?”

  “嫂子、嫂子没说。”

  仿佛觉得不对,陈辉补充了一句:“她没说话,挂掉了。”

  虽然早已知道结果,但在这一瞬间,季远琛还是觉得心里有些凉,空落落的。

  似乎他做得再多,都不可能走进她的心。

  谢知雪处理着汇德大多数事务,但她从不参与需要公众讲话的活动。汇德学子大部分只闻其名未闻其声,更何况她的手机已经有些年岁了,通话时失真很厉害。

  即使是这样,她都不愿意开口,直接就挂掉。

  “琛哥,对不起。”陈辉低着头,“要不我们给嫂子道个歉。”

  “不用了。”季远琛没心情在这待了,“开学晚会已经结束,各位辛苦了,好好吃好好玩,所有消费会挂在我账上。我有点醉,先走了。”

  季远琛转头离开春铃记,坐进车里给谢知雪打电话。

  他不知道自己今晚在较什么劲,他一遍遍拨着她的私人号码,但没有一通被接听。

  “王叔,回学校吧。”

  许是酒意上头,亦或许是他今天从看到吻痕起,就已经失去理智。

  谢知雪说再多的喜欢,他都感受不到实际,似是漂浮的云,无序的风,她轻飘飘的哄着他,不需要付出成本。

  只有他在自我麻痹,保持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