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不知道过了多久,南宫上邪感觉到自己的掌心触及的地方是一片毛茸茸的,那质感很是柔软,很好摸,但是摸着摸着,她竟感觉自己摸到了一片潮湿。

  是以,她眉头蹙起,幽幽醒转过来。

  入目的是以白色装点的山洞,帐幔是白色的,毯子是白色的,烛台是白玉色的,只有桌子是暗黑色的。

  然后,她发现自己正躺在毛茸茸的毯子之下,这是一张石床,躺在她身侧的便是那毛茸茸的小动物,似兔子却不是兔子。

  全身雪白,那样子,高贵直至。

  然而,看着它,南宫上邪便发现床单上的一抹红色,探究之下,才发现是小动物的右腿受伤了,所以才有了那么一抹血色。

  她连忙翻身下床,敲醒了靠着石壁还未从昏迷中苏醒的楚清朗。

  他皱了皱眉,似乎不大高兴。

  睁开眼来看到将自己弄醒的人是南宫上邪时,他只道:“你没事吧?”在他的心里,和一个小女孩计较,实在是太没有意思了,而且这个小女孩,人家的脑筋还是不管用的。

  所以,他一个大男人,是决计不能和她计较的,哪怕被敲醒十次……

  “它受伤了。”南宫上邪拉住小动物的右腿,在楚清朗面前晃了晃。

  谁料,楚清朗只道:“哦。”说着,便站起来,往山洞外走去。

  “它是因为救我们所以才受伤的。”南宫上邪不依不饶,紧紧地跟在楚清朗身后。

  这架势,总有点要与他浪迹天涯的味道,且还至死不渝。

  然而,楚清朗并没有理会她的话,只是闷闷地出了山洞。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他的心情,有些沉闷,就连他自己也都不知道原因。

  楚清朗走一步,南宫上邪也抱着小动物跟着走一步。

  却不料楚清朗竟在山洞外的山外山采了些许野菜野草,放在嘴里嚼着。

  上邪道:“你饿了,也不至于吃这些东西吧?这些东西看起来好像也没有那么好吃……”

  楚清朗没有理会她,果然是脑筋不管用啊。

  直到他将嘴里嚼烂的药草敷到小动物受伤的腿上了,南宫上邪才恍然大悟似地看着他,笑得有些尴尬。

  也许,她也忘记了自己并非真的尴尬,她只是知道,遇见这样的情况时,需要尴尬罢了,所以,她便根据自己的常识尴尬了。

  午后的阳光很暖,斜斜地挂在天边。

  山上的杏花开了,很美。

  南宫上邪与楚清朗并排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起来像是在看夕阳,其实他们只是在休息。

  上邪问:“心,是用来做什么用的?”

  楚清朗看着天边的那一抹暖阳,不知不觉开口,“心,是用来感受幸福的。”微顿,继续道:“也是用来感受悲伤的,只有经历的多了,心才能变得成熟,然后,无所畏惧。”

  “如果……一个人没有心呢?”

  “那么他应该不会知道什么叫幸福,也不会知道什么是悲伤。不会知道什么是恨,更不会知道什么是爱,没有心,是很可怜的一件事情。”

  没有心,是很可怜的一件事情。

  南宫上邪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处。这里从来不会感到幸福,也从来不会感到悲伤。、

  被父亲如此宠着,她只知道应该笑。血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