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乱臣 第115节
自腹诽,但是拿人手短,他可不是什么专门伺候人的主,现下这难得的温柔,她该好好受着,就当是给人顺顺毛,面上作出一副受教模样。

  萧阙将她心里的那点小心思瞧透,想叫她长长记性,给人涂药的手微微重了些。

  “嘶”,她缩了缩脚,不满地瞧着他。

  “倘若你出了什么事,我该如何?”他回视她,将话说得郑重。

  她愣了愣,想起一路来的艰险和后怕,撇了撇嘴:“那你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又该如何?”

  他知她性子内敛,鲜少同别人这般直白显露心迹,只她说出这般,于他已经算是蜜语甜言。

  纵是有些没骨气,但是想要取悦他当真简单。

  他勾了勾唇角,敛眸吻上她伤痕累累的玉足,似是无声安抚,和抚平内疚的方式。

  像是有羽毛飘过,轻又痒,方才在净室心上那种小鹿乱撞的感觉又传来。

  他真的生得极好,无论从那个角度瞧去,都挑不出什么错来,尤其是现在,山眉海目,古雕刻画的面似是沾上了一汪春水,矛盾冲击到了极点,似是带着些蛊惑,说不出的风月撩拨。

  瞧着他氲着情意的眸,她心潮澎湃,顾不上什么收敛,想将心意统统倾诉。

  她朱唇翕动,瞧着人:“萧阙,我心悦你。”

  她学着坦然接受自己的内心,不想再留什么遗憾的事,只是这句话落到他耳里,就像是触发了什么的机关一样。

  他笑了笑,声音低沉悦耳得紧,果然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不满足于方才的甜言:“再说一遍。”

  这种话她没理由,也不想拒绝,准备再说,只是刚一开口,带着乌沉香的热气就陡然灌进她的口鼻,四肢百骸。

  是他等不及,人总不能太贪心,方才的话够他回味很久,所以低头封缄了她的唇。

  她心颤了颤,慢慢从被动承着吻开始一点点回应。

  交缠。

  片刻,他抽离开,少了些旖旎的空气灌进来,她脑袋昏昏,意犹未尽,顺着心迹表现出一些不满。

  “怎么了?”她不解问。

  他瞧着人,见她似是不满催促,眸色愈深:“我在想,是否将那贪色的名头再坐实些。”

  她没反应过来,只见他又低头,利落的鼻尖蹭了蹭她的,吻得轻而慢,手上也并不老实。

  对自己的衣衫最是清楚,三下五除二,就能剥个干净。

  作乱的手流连在各处,似是不小心触到了她的伤,她疼得抽气,将两人的神识都唤回些许。

  她不安唤了唤他的名字,只又引来细密的回吻。

  他手上放轻,继续肆无忌惮,最后停在想落下的地方。

  到底是顾念着人身上的伤痕,他算是克制。

  榻上晃出些轻微声响,在她一声声喘息中,他没忍住,在人的颈侧咬出一个印子。

  苏苑音有些发懵,刚刚才沐浴过的身子又起了一层香汗。

  她说不上来方才的感觉,全身、尤其是腰酸痛得厉害,实在疲乏,她累得不想动弹,被萧阙带着又洗了一回。

  看看自己,再看看衣衫平整,只是领口微松的萧阙,她心里生起一阵怨怼。

  只是也不敢发脾气,想起方才的荒唐,瞧见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就心虚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