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好好住院
着病床一边一个的老头老太太,想起下落不明的程少校,鼻子有点发酸。

  医院只允许一名家属陪护,父亲去了周一诺住的酒店,只剩母亲在病床边陪着。单间里有电视,和母亲看了一会电视,周一诺不忍母亲困顿,便让她去沙发上先睡。

  倒了一次便壶,舟车劳顿的邓清便睡下了。周一诺没有困意,无奈右手不方便,漫长的夜里只能拿手机刷刷知乎,逛逛淘宝,再把程梓明的微信页面打开,一条一条慢慢看。

  花了一个多小时把两人现存的所有微信看了一遍,周一诺又打了一行字。红薯红薯,不知道你在哪里,土豆很想你。

  关于红薯和土豆的暗号,纯粹是模仿了土豆土豆我是地瓜。无奈湖北的地瓜是凉薯,并不是北方人民口中的红薯,所以周一诺自创了这个叫法。再者红薯在武汉话里叫做苕,也就是蠢、笨、二的意思。自然地,程梓明当仁不让地担了这个名字。

  每当遇到病痛时,对程梓明的思念就会明显强烈许多。生病和受伤的人,总希望得到爱人的关心和爱护,可偏偏在这样的关键时刻,身边那个位置总是空无一人。与上次阑尾炎手术相比,这次的外伤明显严重得多。黑着眼晕过去的那一刻没了知觉,醒过来了反而后怕。幸亏没有明显内伤,万一伤了颅脑,为了不拖累他,肯定得跟他说分手。

  幸好,幸好,没有分手,不会分手,我们都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