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裸体
,今天她刚好借着还未消散的酒精,问出了口:“俞忌言,我能问你一个事吗?”

  俞忌言刚换上拖鞋,他将覆着冰气的大衣抖了抖,然后挂向实木衣架上:“你说。”

  许姿走近了两步,目光朝四周绕了一圈,并不知道下面的话是否算越界:“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一个很爱的人结婚吗?”

  俞忌言几乎不假思索的答:“没有。”

  许姿微惊。

  开了一路的车,俞忌言有些渴,他走到了开放式的厨房里,从白色暗纹的大理石台上,取过一只透明水杯,在倒水的时候,他余光撇向了托盘上那只超级粉嫩的瓷杯。

  “为什么呢?”一问,许姿就想求个明白:“难道对着一个不爱的人,你也能过一辈子?”

  俞忌言不缓不急的喝水,仰起头时,领子向下一滑,露出了锋利又性感的喉结。他将水杯放下,答:“能。”

  许姿被死死噎回。

  俞忌言双手撑在理石台面,挺拔的身躯微微弓着,漆黑的眸里没什么情绪:“我向来对情情爱爱的事不感兴趣,所以,我相信长辈的眼光。”

  许姿急了起来:“那你喜欢我吗?”

  “不反感。”俞忌言答。

  许姿很费解:“所以你愿意和我生孩子?”

  俞忌言答:“嗯。”

  在法庭上有多巧舌如簧,在这只老谋深算的狐狸面前,许姿就显得有多笨拙。他们在任何一处的对峙,她没赢过一次。

  俞忌言抬起左手,白皙的手腕上佩戴的是百达翡丽calatrava系列的白金款,简约矜贵。他见已经快10点半,将水杯放回托盘里,然后回了房。

  他们从结婚第一天开始就分房睡,也没有在睡前说晚安的习惯。

  见他回了房,许姿也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房。这间婚房面积够大,几乎能做到在同个屋檐下,却可以不打照面的各过各的。

  进屋后,许姿先打开了加湿器,床边萦绕着水气,里面加了雪松味的精油,温和助眠。

  她从抽屉里取出一根棕色皮筋,将长发挽成高马尾,纤细的脖颈如丝绒光滑。

  不过,手指刚伸向背后的拉链时,她想起俞忌言明天要去香港出差,她必须要抓紧时间,将公司搬迁的事同他好好聊聊。

  俞忌言的卧室在对面的走廊尽头。

  许姿穿过客厅,走到了他的卧房前。白色的欧式木门紧闭,她礼貌的敲了三声。

  过了一会,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进。”

  这一年来,许姿就进去过两次,一次是婚前和长辈来看房,一次是结婚当日。她都快忘了屋里的样子,手握向金属门把,轻轻一拧,推开了门。

  门敞开的瞬间,许姿差点吓到花容失色,纤长的睫毛颤得太厉害,眼前的画面令她脑子逐渐混沌。

  俞忌言像要去沐浴,身上没有一片遮挡物,手臂、腰腹的肌肉线条紧实又流畅。当然,最私密的部位也明晃晃的袒露着,那根长条物就是在疲软状态下,也鼓凸得很,显得勃发有力。

  见她僵硬在门边,俞忌言扯过一条浴巾,围向腰间,并不善的笑了笑:“你不是谈过两任吗?怎么还害羞?”

  许姿一愣,手从门把上垂下。

  那两任对象是她不想输,拿来撑场面的谎言。当时她想,反正这婚迟早得离,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