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那种癖好
>   后来他们都被派了出海。船上的工作很无聊,轮班巡视机房、盘货点货、值夜……,整整一个月,他俩作为搭档整天待在一起,寅刖却只对他说过“吃饭了”、“先睡了”、“走吗?”诸如此类的日常用语。

  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不会说中文,刚在练。又恰巧从德善本身也不是特别会说话的人,因此纵使他再想阅读他,也翻不开他黏的死紧的册页。

  可如今那样难堪的事实就在他眼前被揭发,从德善不知道寅刖到底是逗他玩,寻他开心还是什么的,总之绝对不可能是喜欢他。

  从德善对那些人不还手,是因为顾虑着何朔风。他怕他要是惹事会让何朔风被说话。人家会说他护短,会说怎么换帖也比不上沾点血缘。

  他不想影响到何朔风的威信,也不想给他添麻烦。

  因此每每都是吞了那些羞辱,就当没事了。寅刖每天都坐在他对面吃饭,可一次也没帮过他,本来从德善就不奢望有谁帮忙,毕竟他也不是打不过,只是不愿意还手。

  因此寅刖一连串的举动都让他徬徨。

  先是替他还手,现在又是这样调戏他。还一眼就看穿了他的爱慕。

  从德善睁大眼睛,鼻子被捏着他嗓子乾巴巴的:

  「呼吸…不到…空气……」

  「德善,你可知道古代女子入洞房得用自己的衣襬压着丈夫的衣襬?我正压着你的衣角,你可以睡我了。」寅刖低声道。

  从德善整张脸涨成了大红灯笼,还真就添了那么点喜气洋洋的味道:

  「胡说八道……」他扯开了寅刖的手:

  「你别欺负我,我会揍你的。」

  「为什么只揍我?其他人羞辱你,你分明也不回手。」寅刖挑起眉问道。

  船舱里的光线很不好,可却丝毫不影响他眼底微弱却炙人的星芒。

  从德善再一次被他那张脸震慑住了。他訥訥的,没再开口。

  「怎么不说话?我可没堵上你的嘴。」

  「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得理不饶人。」从德善没好气的道。

  「……不过你对其它人都是冷着一张脸,却对我这么水汪汪怯怜怜红通通又娇艳艳。」

  是也不用这样炫耀自己的词汇量。

  没错,从德善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没什么表情,话也不多。联络簿上也总是被老师叮嚀要活泼一点。

  可是那是对普通人,人的一生里总有几个会让你明明没道理却喜欢的傢伙。

  寅刖就是其中一个。

  跟他待在一起,没道理的心跳加速。

  见他不说话,寅刖想了想,凑了上去。从德善被他吓得不轻,就这么猝不及防让他趁虚而入,唇齿交缠,从德善忍着不让他牵着鼻子走,一反应过来就是咬他。

  血的味道蔓延开来。

  「嘖。」

  寅刖皱起眉退开了身子,左手拇指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舌尖,只见上头全是血,他没笑的样子有些吓人,从德善动也不敢动,只见寅刖盯着拇指上的鲜血,突然便笑了,他的笑容温温柔柔的,一点不像一肚子黑水的模样:

  「咬我做什么?」

  「那你亲我做什么?」

  「反正你嘴又不使用,借一下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