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坏人
emsp;“多跟我说说马来西亚的事。”

  “比如,我在马来西亚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姜泠忽然很认真地看向裴述。

  像是在看着自己回忆不起来的良心。

  巫妖,是没有心的。

  她会聆听,聆听别人描述她的心是什么样。

  然而,裴述给她的答案总是欠缺一些可以共鸣的元素。

  很冗长的故事,他在一场爆炸案的抢救现场遇到她,一起合作救死扶伤……

  云云,了了。

  她蹙眉眩晕,揉了揉太阳穴。

  “不是这些……有什么关于九英寸的事情吗?”

  “或者,关于金属手指。”

  裴述说“没有”,反而话锋一变,问起她一些事。

  “我听说,曼诺先生的住院病房在你们科?”

  “嗯,怎么了?”

  “没什么,好像你和他走得挺近的。”

  姜泠手腕一抖。

  “没有的事。”

  但裴述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大马见过他。”

  姜泠疑惑地重复:“你见过他?”

  廊檐外,雨下得更烈了。

  瓢泼,跌宕。

  “对,我见过他。”

  裴述笃定道。

  “在当地,他好像不叫曼诺先生,应该也姓裴。”

  “他是个臭名昭着的坏人。”

  臭名昭着的坏人。

  姜泠默念。

  轰隆——

  黑夜里,一声惊雷,扑朔迷离。

  *

  “他妈的,什么破天气。”

  半私家病房里,病床上的退休秘书骂了一声,继续朝电话那边吩咐。

  “对,叫林业局的人明天来把鸽子都毒死!”

  “我就是要让这几个医生吃不了兜着走,姓名八字我不都发给你了吗?”

  “姜医生?那个冷着脸的婊子啊……”

  “切,就一个医生而已,能把我怎么样。”

  “行,行,挂了。”

  退休秘书一脸得意地挂掉电话,刚扭头,就被玻璃窗里的倒影吓了一跳。

  二十三床刚住进来的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他床边。

  他身上阴森冷酷的气场,甚至比窗外的雷暴雨恐怖数倍。

  “大半夜的你想干嘛??”

  退休秘书瞪大眼睛,吼了一声。

  男人薄凉地笑了笑。

  “你说得对,她是医生,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

  “什……什么她……?”退休秘书觉得莫名其妙,“你再这样我喊人了啊!”

  男人慢条斯理地又靠近一步,步履身型儒隽优雅。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