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痕·标记
趁她不防,直接低下头埋在她的胸前,又吻又咬的,留下好大一片暧昧的吻痕齿印。

  她“嘶”了声气,嗔他疯癫,赶紧把衣服拉到最高。

  这回,倒是真把衣服穿好了。

  临走前,她还不情不愿地留下客房内线号码。

  像他这样疯癫,她赌他迟早要发病。

  她今晚有大事要做,不能被他搅浑。

  “如果你讨厌我了,会接吗?”

  他忽然厚着脸皮问她。

  姜泠苦恼地想了想,最后释怀。

  她的身子虽然被他标了痕迹,但好像也不影响她给裴主任打电话。

  “你就当是打120吧。”

  *

  夜色彻深,裴枢静静望着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幽径,薄唇含笑。

  等她走远了,他便只剩下森冷阴翳。

  连带着整座迭山合院都透着无尽阴森。

  “家主。”

  管家适时站到男人身侧,听候吩咐。

  “找一下忒修斯船的资料,”裴枢冷道,“明天给我。”

  语罢,他转身就朝侧院走去。

  房门即将被踹开的前一刻,里面的人似乎也意识到家主心情不好,赶紧屁滚尿流地开门。

  阴测测的屋内,冷风灌入。

  蒋驹尧被正吊在房梁中央,一幅不省人事之样,面目全非。

  裴枢嗤笑一声,轻抬手指。

  很快,一泼热水把蒋驹尧浇醒。

  “咳咳……呕……”

  身为军人,蒋驹尧是有几分骨气在身上。

  不然,他早就淹没长达一周的水刑折磨里,屈服认死了。

  “蒋少校,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裴枢坐在椅子上,气场冷酷渗人。

  “你不知道忒修斯船的故事吗……”

  蒋驹尧露出一个倔强的神情,顽固依旧。

  “我说了很多次了,你跟她不合适。”

  迭山合院的墙瓦透风,裴枢并没有边与美人欢爱,边听俘虏惨嚎的嗜好。

  他的仁慈,只施舍在他的宝贝姜医生出现的时候。

  可才停了半晚,居然就让这个蒋驹尧得瑟上。

  “我也说过很多次了。”

  他起身踹翻椅子,走到蒋驹尧面前。

  “你想用她当人质威胁我守规矩,我暂且不计较。”

  “但前提是,她得好好的。”

  “否则,我不介意中秋节让所有人在下面团聚。”

  连日的水刑折磨已经让蒋驹尧意识瓦解。

  他看着眼前的男人。

  俊美无情的皮囊,胜似魔鬼的森冷恐怖。

  他的意志逐渐被碾碎,在一次次窒息缺氧的痛苦里,他不得已拱出了行动计划的一部分。

  可他还是想不明白,魔鬼怎么会对一个女人生出七情六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