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程旭远发挥了自己的演技，开始假装不懂，时不时就拿一道题烦一下顾俊丞。顾俊丞还以为他真的不懂，耐心地给他每道题都讲了一遍。

  认真起来的顾俊丞非常有魅力，眼神很专注，写字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节分明而好看，写下的字迹苍劲有力。他的侧脸完美得如同雕塑，鼻翼上的一颗浅痣让程旭远晃了神。

  察觉到程旭远的走神，顾俊丞微微皱起眉问道：这题听懂了吗？

  程旭远恬不知耻地点了点头：听懂了，顾学长讲得真好。

  那你复述一遍。

  程旭远最不要脸的地方就在于，就算他刚才没有听，也能够正确地说出题目的解法。顾俊丞听了之后只好说：还不错，继续做题吧。

  大一的课程都是公共课，难度没有专业课那么大，但在航大这样的顶尖学府，想要每门课达到98分以上，还是需要制定非常详细的学习计划的。

  顾俊丞在一张纸上精简地列了一串时间表，让程旭远按他说的学习。

  程旭远拿过来之后看了一下，觉得也不是特别难，就答应了。

  在这之后，程旭远每天都是寝室里最忙的人，基本上一有空就去图书馆或者自习室。为了锻炼自己的英语口语水平，他还加了一个英语社团，每周末都去和其他学生交流。

  程旭远在英语社里并不算口语顶尖的存在，但几乎所有人，包括一些境外生，都乐意找他说话。原因无它，一是因为程旭远长得太好看了，好看到几乎每个社团成员都有和他的合照；二是因为程旭远虽然口语不算顶尖，但学习态度特别谦虚，一点儿也没有帅哥的架子。

  这样充实但又愉快的大学生活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里，程旭远和顾俊丞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两人渐渐地开始了解对方的各种喜好。

  比如，程旭远已经能准确地说出顾俊丞最爱吃的食堂是8号食堂，最喜欢吃的菜是4号窗口的地三鲜。而顾俊丞也早已把程旭远的课表烂熟于心，无论他在哪间教室上课、在什么时候下课，他都能准时出现在教学楼下等他。

  祁子默是这样形容两人的：你知道吗，我感觉你就是顾俊丞充话费时送的挂件，随时随地绑定在他身上。

  程旭远对此嗤之以鼻：他才是挂件好吗？

  祁子默：你开心就好。

  这样的生活直到高数期中考的当天被打破了。

  这天是大一的学生第一次接触到正式的考试，所有人都紧张地准备了好几天，除了程旭远。他基本上只是随便看了几眼书，就大概能猜到老师会考什么。

  果然考试的时候，他不到一小时就写完了题目。因为期中考会算进平时分，所以他还是认真地检查了一遍才交卷。

  他的几个室友知道他学习认真，但没想到他这么厉害，纷纷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出了教学区之后，程旭远果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等他。

  但是那人的表情却不太好。

  你再说一遍？顾俊丞手里拿着电话，皱眉的样子像是听到了不可思议的笑话，我从来没递交过申请表，谁说我要去当交换生了？！

  刘宇达在电话那头也很惊讶：你没交过申请表？这个名额学校是给学生会的，负责人是袁珂，她说你要和她一起去国外当交换生的。

  顾俊丞一下子就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他看了一眼旁边走来的少年，深呼吸一口气说：等我回宿舍再和你说这件事。

  程旭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