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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到底改变了哪些。

  杨岚不知道自己还能为闺蜜做什么,又或许本就什么都不该做——人各有志,既然不违法又有什么对错呢?

  周凯再次从超市返回到家,一推门就看杨岚正拿着手机嘿嘿笑个不停,“看什么呢笑这么开心?”

  “哦,你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在火车上看的那篇《落日飞鸟》,我在围观那个糊咖作者在微博舍身炸粪坑。”杨岚边说边笑得又开始咳嗽。

  “闲的。”周凯毫无兴趣,倒在床上闭目养神。

  “不是,真的好好笑。这些傻逼是真的骂人都不会骂,我都要笑死了,换我我就往死里骂rudin这个糊咖作者写的文烂就完事儿了,毕竟文写得烂也没办法证伪,你说烂总归是没什么问题的,结果这些傻逼们跑去狙到数学上了,数学这东西一是一二是二,对错一目了然,这不就搞笑了吗?”杨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在网上骂来骂去的不都是小学生吗?”周凯懒洋洋地说,“能跟数学扯上什么关系?作业写完了吗?”

  “没有关系。”杨岚笑道,“其实我能理解她们的战略思路,她们是觉得自己搞不过就想拉大ip的粉丝下水撕逼,思路够阴险,可惜智商都太低,所以只能归类为又蠢又坏的群体,实属不可回收垃圾了,要么说是粪坑呢。”

  “撕什么?”周凯眼皮都没抬。

  “有人在rudin的读者群推荐什么跟数学相关的小说,rudin反驳说那小说的作者连数学系的边儿都没摸到,然后这句话就被截图当成了rudin拉踩的证据,并且附上了这书作者罗列的参考文献。”杨岚笑得在床上打滚儿,“可惜她们罗列的参考文献就恰好证明这个作者确实连数学系的边儿都没摸到,所以rudin直接把她们的原微博存档转发了。然后这条微博就成了一个分水岭,一边是get到笑点的人,另一边是get不到笑点的人,get不到笑点的人还活蹦乱跳觉得自己赢了,可以说是非常滑稽的场面了。怎么说呢?只能说人和人虽然物理层面活在同一个世界,但实际上认知层面在许许多多不同的世界。”

  “这有什么拉踩的,数学系的人,尤其是本科生,不都这样。我以前问老贺统计题,不小心说成了数学题,他都要骂我一句统计算什么数学。”周凯苦之久矣,“后来我问他概率论题目的时候特地说了一句,我知道这不是数学,结果他又告诉我现代概率论是纯数,还不忘嘲讽两句概率学家连拿两届土地奖,国内学术圈风气又是功利导向,谁还在意什么古典数学家眼里做概率是鄙视链底端。”

  “等等,我以为纯数学的鄙视链底端是pde来着,毕竟水paper太容易。真是笑死了,有一次我问数学系同学一道dynamic system相关的优化问题,他也告诉我这玩意儿不是数学他没兴趣做。”杨岚无所谓地耸耸肩,“别说什么小学奥数、数学建模了,我做纯数的同学普遍认为一切竞赛都很low很功利,大学生哪怕是把imo太当回事儿也是会被吐槽只沉迷玩初等数学tricks毫无远大追求的。对了,我另一个有志于做纯数的高中学长在v大数学系绩点全系top3,但他们学校数学建模美赛拿个h奖就能保研加分,导致他这种不屑于参加的人保研劣势,他也很有骨气地坚决不参加什么建模,因为他觉得那个比赛除了数学之外一切技能都能用上,折腾那玩意儿对他的纯数taste而言是一种巨大折磨,现在人已经拿到巴黎六大的纯数offer准备出国了。”

  “老贺倒是对竞赛一直很感兴趣,但因为在国内,所以只参加了q赛,后来手痒又找了putnam的题来做着玩,还逼着我做。”周凯叫苦不迭。

  “你做了零分?”

  “……不至于。”

  “那你很棒哦。”

  “少跟我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