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喝下,整个身子都暖洋洋的,慢慢地眼皮沉重起来,接着昏睡了过去。

  吕薇起身,整了整袖口,眼神冷冷的瞥了一眼床上的人,对白露吩咐道:“叫几个嘴巴严一点的小厮把床上的人抬出去丢到秦河里喂鱼。”

  “是!”

  吕薇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来到底层,吩咐护卫首领:“快速前进,日落前必须赶到梁州城。”

  “是!”护卫齐声回答。

  吕薇进了宇文业的房,他依旧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脸色却恢复正常。吕薇伸手抚了抚男子的眉头,唇角一勾,忍不住笑了起来,“还真是天助我也。”这一趟出航还真是捡到了宝,如今只要利用得好,在吕家,她吕薇也终于有了靠山,到时凭着你吕妍如何了得,也只是个未出嫁的小姑子,除了脑子聪明,未必能如她一样嫁个好夫君,若是将来得了宇文家的宠爱,再回来控制着吕家,吕妍的末来还得她吕薇说了算。

  当晚,船回到了梁州城的港口。吕薇调制出肓毒的解药给宇文业服下,又用了疗伤圣药把宇文业身上的伤口都包扎了一遍,最后,吕薇坐在床边,从怀中拿出手帕,放在宇文业的枕头边,然后从几上的瓷瓶里倒出一颗药丸,就着水服下。

  白露在一旁担忧的道:“女郎,您行此险招,若是宇文公子不进城怎以办?”

  吕薇嘴角冷笑道:“他能在水中抱着那位女子,自始至终不离不弃,便知他是一个不轻承诺之人,有血性,可以信之。”说完,站起身来,“走,回吕府。”

  转瞬之间,人去船空,只余下宇文业一人昏睡在船上。

  正午时分,宇文业睁开眼睛,一缕阳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他翻身坐了起来,眼睛所见之处,无一不清清楚楚。他伸出手来,看到左手小指上的疤痕,那是一次比武之中留下的,他终于明白,自己的眼睛忽然好了,他心中欢喜若狂,接着下床,手掌按在一块柔软的地方,他定睛一看,是一块绣功精美的手帕,他看到巾帕的一角,绣着一个薇字,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会,便把手帕收入袖襄。

  宇文业把整个船舱都看了个遍,未寻到半个人影,他站在船头,看着滚滚秦河水,百思不得其解,先前救自己的姑娘不见了,如今眼睛又无端端的好了,实在可疑。

  他站了许久才从船上下来。

  码头上正有几艘货船,有几个壮丁正在卸货。

  他走上前询问了一番,才知道这里是梁州城的码头,他从袖襄里拿出手帕,看了看巾上的“薇”字,径直往梁州城衙门走去。

  宇文业从衙门里出来,已是傍晚时分,他的心情有些复杂,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看着梁州城里的繁华,想起刚才张县令的一番话:“我只记得梁州城里吕家吕司马的长女名字间有一个薇字,那还是下官内人常与吕家交好,先前跟下官有提及,看这手帕上的刺绣,其绣功之精妙不是普通闺秀能做得到的,下官的小女曾经有幸看到过这位才女的绣品,赞不绝口,可是咱梁州城里贵女圈中出了名的。”

  宇文业寻了一家客栈住下,准备第二日再去吕家登门造访。

  吕妍正在整理药材,碧玉从外面匆匆进来,然后关了房门,轻声道:“女郎,大姑娘回来了,听说在路上遇上了劫匪,差点送了性命,如今整个人脸色苍白,喉咙也说不出话来,正躺在床上,派人叫来大夫,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开了一计补药方就走了。”

  吕妍脸色一变,想起几日前父亲为吕薇选的一门亲事,吕薇不同意,然后擅自带着家卫出了门,几日都未曾回来,吓坏了吕家一众,派了好几波人出去寻找,却一直没有找到,吕家虽然心急,却又不敢在梁州城里弄出太大动静,却不想她今日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