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许愿(H)
域。

  游淮每次都说他舔狗,但沉域反驳得也确实真情实感。

  心动、喜欢和爱说白了就是一种感觉,性格这玩意儿每个人都不一样,人和人之间的相处也不尽相同,亲情、友情都难以被一律定义,更何况是感觉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有些人的喜欢热烈,表达的坦率直接。

  那也得允许有些人的喜欢晦涩难言。

  呼啸而过的狂风是风,难以捕捉的微风那也是风。

  河边的杨柳吹拂的是春天,路边生长的野花那也是春天。

  别人看不出的喜欢,难道就不是喜欢了?

  沉域觉得,人和人之间能维持长时间的相处,多半都是带了心。

  真要一点儿心都没有,那怎么只是他不是别人。

  陈眠只是,不太擅长表达。

  就如此刻,她分明很想要,但就是忍着,脚趾都蜷缩,攥着他衣角的指骨发白,咬紧的唇、红着的眼无一不透露着她也陷入这场情欲的深渊。

  于是,沉域勾着她的腰,扯开她的遮蔽,握着自己硬挺的分身渐渐深入那湿润的门扉。

  像把钥匙打开了通往她的门。

  彻底插入的刹那,沉域忽然想起另一件事。

  他伸手,捂住陈眠的眼睛,湿润的眼睫在他手心颤动,像只在雨季被打湿却仍旧振翅欲飞的蝴蝶。

  陈眠的声音都似乎一同被捂住,隔了层雾气,带上了些热度,问他,“沉域……你干什么?”

  然后就听见沉域对她说,“刚才忘了件事,挺重要的。”

  陈眠有些莫名,“什、什么?”

  沉域又顶了她一下,陈眠视线是黑暗的,动作间激起的水流像雨打芭蕉,溅起落在她胳膊、脖颈上。

  下身的动作激烈,可沉域的声音却莫名有些委屈,“忘记许愿了。”

  陈眠瞬间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对生日的印象其实寡淡,唯一深刻的一次还是六岁那年,阮艳梅给她买了个蛋糕,房间里关了灯,只有烛火摇曳亮着。

  而阮艳梅拍着手,对她唱着生日快乐歌,又催她闭眼许愿,那时候陈眠双手合十,许的愿望却是,希望妈妈不要再每天催我去上舞蹈课了。

  六岁的愿望在十二岁被实现,而她十二岁一个人许下的愿望,希望爸爸能够不再嗜赌喝酒、妈妈能够回到身边的愿望,神明却选择性地闭了眼。

  那时候陈眠就知道,别人的硬币抛出来是两面的,可她的硬币无论怎么抛掷,朝向的那一面指向的都是厄运。

  所以她不再许愿,也不再过生日。

  哪怕那一天是所有小朋友都会开心的儿童节。

  但陈眠不开心。

  一个吻落在了眉心。

  覆盖在眼睛上的手没有落下。

  陈眠听见,沉域漫不经心的语气,对她说,“但我又什么都不缺,实在想不到有什么要许的愿望,所以陈眠,我十八岁的生日愿望,送给你了。”

  没有人会听见的,也没有人会实现的。

  愿望这种东西,就跟白日做梦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美好的期许自己无法完成将其托付给神明。

  注定会落空的期待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