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他的喉结
  这个话题点到为止,陈泽瑞没有多问。

  岑溪从洗漱台上下来,抬手接过他手里拿着的吹风机。

  你今晚回来的迟了些。她尽力扮演温柔体贴的女朋友角色,身体亲亲热热贴近他,是出什么事了吗?有没有吃饭?

  陈泽瑞刚想回答,热风自下往上吹过,一缕头发挡住眼睛,很快被拨开,岑溪还很细心地擦干他眼皮上沾到的水痕。

  她替人吹头发的动作不熟练,出风口长时间固定在同一块区域,听到他的抽气声,才从镜子里收回视线,看见他耳后的一块皮肤都被热红。

  岑溪心里一惊,慌忙关掉吹风机,向他道歉,哎呀,没烫到吧!

  听见他语气干巴巴地说没事,岑溪才继续为他吹头发,出于烫到他的愧疚,她比刚才认真了很多。

  平时陈泽瑞是不大喜欢她做这些事的,说来有点怪,他们是一对有点距离的未婚夫妻。

  陈泽瑞对情侣同居生活好像有一套自己的标准,虽然没有白纸黑字一项项列出来,但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都分得清清楚楚。

  岑溪不是每一条都赞同,例如给对方涂身体乳,互相为对方吹干头发,还有早晨一起刷牙,这种无伤大雅,还能够增进感情的小事他都不喜欢做。

  很显然,不赞同也无济于事。她反抗的声音太小,简直像蒲公英的种子落在地上。

  陈泽瑞顽固得可怕,一句明明一个人做这些事更快,为什么非得挤在一起就回绝了她。她不明白有什么拒绝的必要,但也不甚在意,都随他去。

  今晚真怪,害得她想早点睡觉都不行。

  岑溪把哈欠吞回去,眼睛里逼出生理性的泪水,眼眶里一片润泽,看起来泪汪汪的, 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困得不行。

  手里的活儿怎么就忙不完呢,她的手腕都酸得发颤,也只堪堪将陈泽瑞的头发吹个半干。

  岑溪在心里又给他画了一个叉,不体贴。

  第二次吞下困倦,她忍无可忍,关掉吹风机,象征性地摸摸他的发梢,吹太干会影响发质的,你又不爱用护发精油,吹到这个程度就可以了。

  说完又绕到他前面,困到没有精神做出高兴的表情,还是努力睁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眼睛缀着微翘的长睫。

  她眼里有水光,是不久前被自己强硬逼回去的困意,用另一种方式出现。本来该是疲惫,这样看上去倒像里面盛满喜悦,是她拆开心爱的礼物时那种眼神。

  她凑上去,献上今天的晚安吻,只亲到脖子上的皮肤,岑溪犹豫了一下,又伸出舌头舔一下他的喉结,才柔声开口对他说晚安。

  实际上,岑溪只打算随便贴一贴,但嘴唇从他脖子上挪开的时候,她意识到,不够亲昵,和她往常腻人的程度相差太多。

  岑溪可没打算现在就立刻让他察觉到,自己今天在场,还一个不小心听完了他和朋友说的话。

  所以即使不太想,她还是这么做了。

  是的,她不想亲他。

  暗地里,岑溪有脑补过一出大戏。

  假如,她是说假如。白天听见陈泽瑞说的那些话,她没有躲开,反而大大方方蹬着她十厘米的细高跟,扭着胯上前,把他面前那个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的杯子举起来,用力挥出去,液体稀里哗啦全部泼在他脸上,然后潇洒地丢下一句,我们完蛋了。

  再回家把自己的东西都打包好,让他回家只能看到一个空了一半的衣橱,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