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流
一声按开。

  乔弦一只手圈住他的脖颈,另一只手腾出来,食指与中指夹住烟尾,放入口中深吸了一口,灼烧的香气顿时溢满唇间,流走在五脏六腑中。

  时流抽的烟有股奇异的果香,却又辛辣至极,这味道直冲颅内,整个人的灵魂都要被击溃似的飘荡起来。

  她忍不住眯了眯眼,仔细品尝这酥麻的感觉。

  香烟总能激起人的欲望,偶尔做爱的时候她也会想贪两口,但沉含之和阮宴不喜烟味,她就只能忍住。

  唯一能和她合得来的,竟然是看起来最不该沾烟的时流。

  时流看着她毫不掩饰的沉迷,心里砰砰跳了两下,他趁着女人手指抽离的瞬间,突然抬起头含住她的唇,来不及飘出的烟渡进他的口中,除却香烟本身的味道,还有一股缱绻的花香。

  他们都夹着一根烟,火舌慢慢往指缝舔去,而他们慢慢舔对方的唇齿。

  红舌不停交换进出,时而在口外交缠,时而闯进一个人嘴里舔弄。

  时流只是挑弄她。

  但是乔弦先用了力。

  她身子重了几分,把身下的人压进沙发,脸埋下去,艳红的唇贴紧时流刚有些血色的唇,而后小舌不由分说地滑进他嘴里,从他的内壁一寸寸舔舐过去,高热的口腔内弥漫着尼古丁味道,却又带着丝丝甜意。

  乔弦吸着他的舌尖,咂弄出声,涎液一股股搅动的声音清晰可闻。

  时流舒服地哼了声,因着女人肆意的吮吸,冰凉的四肢涌上阵阵暖意,灵魂却慢慢飘了出去。

  他感觉自己飘忽在半空,心脏都要停止跳动,唯一鲜活的,是口中那段被女人卷住的舌。

  他张着嘴任乔弦在自己身体里作恶,他能感受到这吻里不只有对他的疼惜,还有更多的,是她自己的痛楚。

  视线描绘她微皱的眉和低垂的眼,一遍遍印刻在自己眼底。

  直到两个人的舌头都酸了,他们才停止拥吻。

  烟灰已经掉了大半,浑浊的粉末掉在皮质沙发上,是不该出现在这高级布料上的一块垃圾。

  时流灰暗的双眼不知何时有了点神,双唇也充血发红,他看着乔弦,慎重地问她:

  “姐姐,我现在是不是该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