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已修)
倒是街边的修车行就隔三差五的在上面立玻璃渣,赚补胎钱。

  而且没有监控。

  她看了眼鞋底厚度,寻思着找一片玻璃踩上去,嵌到鞋底,做个简易冰刀,再趁他快要靠近自己的时候,转身给那个变态一脚,最好是赤身裸体的,那她就仁慈地给他个痛快。

  用“冰刀”从上剖到下。

  开膛破肚。

  她还没见过肠子哗啦啦流一地,想想觉得还挺有意思。

  池藻藻微微一笑,眼底闪着死神镰刀般阴森森的光。她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一路蹦蹦跳跳到那条巷子,余光观察着那个性变态的移动状态,估算着他的灵活度。

  到了。

  池藻藻瞅准一块玻璃,踩下去,往下一跺,尖角顺势扎破她的鞋底,隔着薄薄的鞋垫,微微硌着她的右脚。

  “操你妈!”

  熟悉的声音惊雷一样划破巷子的寂静,一股子被大雪压弯身子的雪松味儿冲进她的鼻子,池藻藻怔在原地。

  陈醉!

  “咵——”

  声音就像庖丁解牛的最后一刀,整只牛都骨肉分离地瘫软在案板上。

  迟藻藻急忙回过头,那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已经被踹倒在路面。捂着肚子,头上密密麻麻地冒着冷汗,他已经痛得叫不出来。

  脾脏破裂?

  陈醉复而补上一脚,那个男人滋溜往后滑行了一米多。满是沙石的地面像砂纸,硬生生刮下来一层皮肉……

  一米……

  再一米……

  那个男人仿佛一坨沙袋,被踹得节节后退。

  眼底的泪光仿佛一片放大镜,她隐隐看到那株雪松上围绕着地狱般的漆黑。

  “陈醉。”

  陈醉恢复些清明,努力压制住怒火,看了眼那坨蜷在一起的死肉。掏出手机打电话叫人。

  回到池藻藻身边,呼吸很粗,像是被火焰灼烧着,前前后后的翻看着,

  “你有没有受伤?”

  池藻藻没有说话,只呆愣着看着陈醉,看着他眼里为她燃起的烈火,带着毁天灭地的愤怒,要烧光她周身浓稠的黑暗。

  “池藻藻,说话!”

  陈醉感觉自己灵魂都在颤抖,搞不清楚是气的发颤,还是心疼的发颤。

  当时他刚拐过街角,就见自家小宝贝一路蹦蹦跳跳,像个兔子。他还没来及张开双臂拥住她,就看见她的脚一下子踩上了一块玻璃碎片,心也跟着扎了一下,结果心脏还没来得及流血,他又看见她身后跟着一个极其猥琐的男人,脱下了风衣,赤身裸体的要往她身上扑。

  心脏突刺三连击!

  操他妈的,他要把那个男人剁了!

  “陈醉。”

  “陈醉”

  池藻藻扑进陈醉的怀里,眼泪不受控制的往下掉。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曝晒的裂开的瓷娃娃,只有眼泪可以湿润她快要龟裂的身体。

  “别怕,我在。”

  “陈少。”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匆匆赶来。看了一眼一边倒的现场,大概了解了情况。

  “嗯。”陈醉冷冷的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