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的宝马车,经过一翻碰撞后已经扭曲变形,就象一个被踩扁的易拉罐。积水已经漫过半个车身,不见驾驶员挣扎的痕迹。想必已经没救了。就算没有摔死,也可能被水溺死。左侧地势稍高的地方躺着一个女子,看来被撞击的惯性甩出来的,也是一动不动,不知道是处于昏迷还是已经死亡。

  他拿手电桶照了照宝马车的屁股,车牌号码上面是几个整齐划一的“8”。通常只有身份显赫的人士才能拥有这种待遇。592奇怪的是它身上布满了鱼网似的划痕,并且还用油漆喷着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字。

  然而此刻他顾不上研究它们,急忙打电话向事故中心汇报了情况,请求支持。

  车子被打捞上来的时候,胥海峰嵌在变了形的车厢里,完全是一种水乳交融的状态。救援人员迫不得已地动用了切割机。

  坑底还发现一个标有“此处危险,请绕行”的安全警示牌,应该是被车子撞下来的。

  听完郝风扬的叙述之后,江日晖丢出了一个疑问:“既然现场设置了安全警示牌,车子怎么还会掉进沟里呢?”

  郝风扬怔了一下,之后摘下帽子搔了搔短短的头发:“会不会是因为那晚下雨,影响了胥海峰的视线?”

  “有这种可能。不过我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前面的那些坑不都躲过去了吗?”

  “或许是一时大意吧,那条街的照明实在太差。”郝风扬懊恼地摇头,“现在有些人的素质真是要命。你还记得前段时间那个出租车坠坑的事故吗?事后路政部门在庙街设置了安全警示牌,同时也加强了照明管理,可是没过多久,刚换好的灯泡都被人用弹弓打碎了。”

  “简直太猖獗了,应该把这些人统统抓起来。”

  “哪有那么容易,他们专拣管理人员下班的时候出手。防不胜防啊。”郝风扬顿了顿, “除了这方面的原因,一个人在情绪不稳的时候反应能力往往变得迟钝。”

  “你也听说了那些事?”

  “报纸上都登了好几天了,电视新闻里也有。当晚胥海峰先是被记者围剿,又有人制造了‘女子坠楼’的闹剧恶意扰乱会场,接着还被人划花了车子,众目睽睽之下受到这么多的刁难,情绪不稳是必然的。尤其是他那种爱面子的人……听说他就是为了躲避记者的围追堵截才冲进庙街的,所以难免心浮气躁。”

  “那倒也是。”江日晖微微颔首。

  “哎,你说他跟抱海大酒店的坠楼女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与他无关,死者家属怎么总死咬着他不放呢?报纸里虽然没有明说,但字里行间都暗示这是死者家属对胥海峰进行的报复。”郝风扬好奇地问。

  “其实这一次的事未必是死者家属做的。”江日晖摆摆手,“事发当晚的酒店监控图像显示,捣乱的是一男一女,制造‘女子坠楼’闹剧的是那个男的,划花车子的是那个女子,他们分别利用口罩和帽子遮住了容貌,显然有备而来。而根据男人的身材判断,他并不是死者家属。”

  事情发生后时君度当即报警。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跟江日晖认识。出于对胥家的关注,江日晖特意跟他打听了消息。

  “不是他干的?”郝风扬感到很意外。

  “嗯,就算他想干也没那个条件……当晚四方路的那起车祸的肇事者,就是他。”

  “你指的是那个叫高兴的男子?”

  “嗯。”江日晖笑了笑,“高兴就是那个死者家属。慈善晚会现场发生骚乱的时候,高兴刚好发生了车祸,所以他根本不具备作案时间。”

  “这样啊。既然不是他,又有谁会有这么做的动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