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试探
脆弱的那几天,睡得浑身不舒坦。这会看到棉花一样的东西总想着要有一床棉被该多好,软乎乎地躺在上面,翻身都要舒服很多,早上起来也不至于浑身酸疼。

  沉谙看她一个人偷偷摸摸捡地上落的,问她也不提,只说捡着玩。小棉绒捡的慢,捡一团稍微一握就跟没了似的,江眠也捡得烦躁,觉得棉被什么的根本没可能好吧。沉谙看她苦着脸二话不说就诏出阿浮,脱了长裤把两个裤腿系起来,升到树稍摘大团子。

  大棉团是长在果壳上的,把它们抖进裤腿里会有小的飘出来顺风进到嘴里鼻腔里,呼吸之间会进到呼吸道里很不好受。沉谙索性也把衣服脱了,掩住口鼻拴在脑袋上。摘了挺久,直把裤子塞得绑紧再也塞不下。江眠见她脱得只剩内衣也挺不好意思,接过装满木棉的裤子送进耳环空间内,叫她先穿衣服。

  傍晚回岩洞,把裤腿里的木棉倒进大陶罐里一点点按紧塞实,最后也只有小半罐,拿芭蕉叶垫着压个石块。

  因为怕时间久了木棉被风吹散,往后几天就一直在收集木棉,大小几个罐子都塞满了。把木棉树薅秃了才想起她们好像没有合适的类似被套的东西用来装木棉做棉被,总不能直接垫芭蕉叶下,棉絮会压不住乱飞的,到时候生火都不敢了。更不能把仅有的身上穿的布料裁了,有点得不偿失。但采也采了,只得先暂时收住,后面再想办法。

  白天没事歇着,沉谙就跟着江眠学习怎么编篮子。两人扯了很多藤条,细的直接拿来用,粗一点的铺到沙滩上脱水。用石片从中间一点点一分为二,然后拿来编筐。大大小小的筐也编了不少,品质有好有坏,坏些的垫了芭蕉叶装木棉把罐罐腾出来。

  溪水终究停流,下游还剩几个水洼,她们用腾出来的罐罐装水运回去,这样一来也省的来回奔波地太频繁。沉淀好的淡水用烧锅煮沸放凉,装椰子壳里,这样渴了就不用直接喝生水。江眠自从溺过水后不知怎么就喝不得生水,少量还行,口渴得急多灌些就要闹肚子。凉白开备足了再好不过。

  一天天地除了进山就是下海,烧砖的事也搁置,生活重复且枯燥。江眠偶尔会抱怨,比如衣服穿久了被树枝刮坏了,她能脱下来抱一天舍不得松手。没针没线补不了,不穿的话在沉谙面前会害羞,穿得话不知道哪些动作就把裂缝越撕越大。

  “你的眼睛能别往我胸上瞧吗?”

  被盯得有点恼火,沉谙被凶了还笑着摸她头,脱了自己衣服盖她身上。

  “不看你了,换你看我的。”

  沉谙的倒确实更大形状更好,江眠曾经模模糊糊领略过。听她话里话外没有避嫌的意思,大大方方打量。皮肤已经没了刚来那会的白皙,肌肉因为消瘦也变得不明显,运动内衣却还裹得笔挺,随着她双臂的牵拉露出锁骨下方条纹明显的沟壑。

  “你挺骄傲呗。”江眠啧啧叹道,伸着手指戳她肩膀。

  沉谙应声挺了挺胸,手掌覆上去拍拍:“是啊是啊,勾引妹妹的本钱罢了。”

  江眠哼笑,嘟囔:“我才不上钩呢。”

  自从那次喝水舔下巴后某位警察女士就好像打开了那个世界的大门,脸皮越来越厚,时不时做出越矩动作得心应手,骚话也是张口就来。说好的克制和忍耐呢,果然从alpha嘴里听到的“我不会碰你”就像狗改不了吃屎。江眠已经在心里把她骂过无数次了。

  看她眼睛滴溜溜转,沉谙咳了一声,往后缩背把胸脯收起来。

  “看起来乖乖的…”她意味深长说这么一句,招来江眠皱鼻子哈一口,和炸毛的肘子一模一样。

  “你alpha凝视不要太深好吧,我想乖就乖,想叛逆就叛逆,你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