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节
在场的人,谁也想不到当今皇上新封的三等侯被刺而死,而杀死他的人则是当今皇上最为重用的一等侯。

  徐慕轩沉默了一会儿,走出房门,对随从说:“去告知老侯爷和郡主先不要睡下,若是睡下,也叫起来,就说我要过去给他们请安,并有要事和他们商谈。”

  “是,侯爷。”

  很快,随从就回来了,告诉徐慕轩说徐秉熙和松阳郡主都未睡下。徐秉熙正陪几个贵客品茶闲聊,松阳郡主正跟她娘家的亲戚说话。

  徐慕轩在院中对月挪步,脸上冷笑欲深,他停住脚步思虑片刻,迈开大步朝主院走去。徐秉熙和松阳郡主正在主院花厅说话,听说徐慕轩来了,赶紧让人请他进来。进到花厅,徐慕轩只给松阳郡主行了礼,对徐秉熙视而不见。

  “轩儿,是不是祖父做错了什么事、说错了什么话让你心中生恨了?”徐秉熙很不满,问话的语气中带着责难,但他还不敢拿出长辈的威风大发雷霆之怒。

  徐秉熙对徐慕轩这个孙子心存敬畏,甚至还有几分惧怕。他总觉得这个孙子很深,深到让他琢磨不透,他也不敢过多地去探询。从徐慕轩进京伊始,他就感觉这个孙子与他其他儿孙大不相同,比他的嫡子更精明更深沉几分。

  徐慕轩淡淡冷笑,冲徐秉熙摇了摇头,“你与我本无亲缘,我品阶职位都比你高,为什么要给你行礼?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祖父,真是太便宜你了。”

  “你……”徐秉熙不明所以,一时气结,说不话来了。

  松阳郡主意识到什么,立刻把贴身侍候的仆人都呵退了,连死乞白赖缠着她要财要物的娘家亲戚都被她以强硬的态度的语气赶出去了。

  “轩儿,你胡说什么?”松阳郡主的语气颇具长辈的威严。

  “我是不是胡说,祖母不清楚吗?徐秉熙做了这么多年的糊涂乌龟,你还不把真相告诉他,难道想带进棺材里?你当年做下那种事,就应该想到这层窗纸迟早有一天要捅破。我深信举头三尺有神明,谁做下孽,都会得到报应。”

  徐秉熙听到徐慕轩的话,又想到之前听说的一些传言,差点昏过去,呕出一口心头血,喘了几口粗气,他才渐渐平静,“说,让他说,为什么不让他说?”

  松阳郡主见徐慕轩满脸冷笑,咬牙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说实话,说出来心里多痛快,呵呵。”徐慕轩转向满脸怒愤痛楚的徐秉熙,摇头冷笑,“当年,我的祖母可是祖皇帝很疼爱的侄女,额外赐下郡主的封爵,荣宠丝毫不逊于公主。你不是嫡子,不能袭爵,又功不成、名不就,象她这样的皇族贵女,为什么会嫁给你?名门公子如此之多,她不可能看中你,这其中到底是什么原因你没想过?你真是太过愚蠢了,难怪你会被骗这么多年。”

  徐秉熙紧紧抓住椅子,“你、你、你们……”

  “轩儿,祖母求你不要再说,好不好?”松阳郡主不敢再强硬,脸上流露出哀求,当年往事,此生此世,她都不想说出来,她也没有勇气去面对。

  “不好。”徐慕轩回答得很干脆,他看向徐秉熙,提高声音说:“当年,我的祖母恋慕威远侯世子,就请祖皇帝赐婚。祖皇帝答应了,说等威远侯世子凯旋归来就给他们赐婚。祖母很高兴,就只身去了边关,想把这个好消息提前告诉威远侯世子。到了边关,祖母才知道威远侯世子同西魏的明程县主业已私订终身。祖母争取了几次,都被威远侯世子果断拒绝,祖母不甘心,就拿出女人的必杀技。

  她给威远侯世子用了催情香,和他苟且之后,逼他就范。谁知威远侯世子不但不怜祖母一片苦心,还把她骂得狗血喷头,致使祖母伤心至极,狼狈回京。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