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拿快递
濡洱的唇贴上来,压住她的唇,所幸他只是轻啄几口,芝华不至于紧张到窒息。

  “现在才想起来躲我?”程濡洱捏着她红透的耳垂,有微不可查的怒意,“是不是太晚了?”

  奇异的痒令芝华心跳加速,她眼底是藏不住的失措,咬了咬唇解释道:“不是的,我是怕影响您的形象……”

  程濡洱不耐烦地“啧”一声,捏住芝华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又是‘您’。”他显然不悦,“我叫程濡洱,不叫‘您’。”

  芝华短暂地失神。难道他生气,是因为自己称他为“您”?

  “芝华,我们之间应该没那么陌生了吧?”程濡洱的指腹,轻柔刮过芝华的唇瓣,仿佛下一秒又要吻上来。

  他不再喊她梁小姐。芝华心口一颤,直觉这并不是好征兆,起码是她无法控制的征兆。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容抗拒地被程濡洱拉近,就像那把被他拉回来的椅子。

  “对不起,是我有点心虚。”芝华不敢抬眼看,垂眼盯住他的手指。

  “心虚?”程濡洱觉得好笑,“谁敢说你什么?”

  “我、我们去取衬衫吧,不知道颜色适不适合……你。”芝华扭头躲开他的手,话题转得过分生硬。

  程濡洱忍俊不禁,拉着她站起身,看起来情绪好了些。

  回郊区别墅的路上,程濡洱一直握着芝华的手,大拇指来回摩挲她的手背,像情人间亲昵的爱抚。

  芝华身上是一件水粉色真丝裙,外面裹着米灰色羊绒针织衫。芝华已经好多年不穿这么嫩的颜色,真丝褶皱在阳光下很亮,从人眼前一晃而过时,如一捧细碎的钻石,衬得她裙摆开叉处的小腿,像一块光滑水嫩的豆腐。

  一场场雨下过,到了越来越寒的时节,芝华坐在车里,却闷得很,手被程濡洱裹得发烫,手心里汗津津,被他干燥的手反扣住,忽然间十指紧扣。

  “你很热?”程濡洱的目光从她的手,悄无声息滑向她的腿,又回到她脸上。

  “不热啊……”芝华轻声答,被攥住的指尖颤了颤。

  “那你的手怎么这么多汗?”程濡洱忽然用力按住她的手,他略粗糙的手心压在芝华手上,像细砂纸压住一块水晶糕,很轻易能划出痕迹。

  细嫩的指尖,像新出水的藕带,覆着一层说不明的光泽,仿佛稍一用力,真能掐出水来。程濡洱的手指反复揉搓她的手,像上瘾似的,沉默不语的把玩着,眼睛却看着车窗外。

  芝华只觉得烫,烫得她浑身软下来,浑身血液都往指尖跑,她试图分散注意,打开手机随意划了划,又没什么可看的。

  “严丁青昨晚就放出去了。”程濡洱冷不丁提起,“还没联系你吗?”

  芝华思绪一滞,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起严丁青。手机屏幕的光亮让她反应过来,程濡洱是看见她打开手机,以为她在等严丁青的消息。

  也许她可以解释,但芝华想了想,她以什么姿态去解释?在他人眼里,严丁青的合法妻子,等严丁青的消息,是天经地义的事。她若解释点什么,倒显得怪异。

  “嗯,没有联系。”芝华答,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裕生,严丁青去哪里了?”程濡洱闷声问。

  坐在前座的裕生微微回头,摸不准程濡洱此刻心情好坏,收起往日吊儿郎当的模样,规规矩矩答:“昨晚他直接去了片场,不知道他今天在哪。”

  “要查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