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勇,一把碧玉箫震慑敌人于十里之外的传奇事迹,今日得见,果然不凡,只是,对一名弱女子强行而为,莫不是有些损了将军的盖世威严。咳咳……咳咳……”云行歌说完咳得越发严重了,似是随时都可能倒下一般。

  “殿下身子这般不好,还是赶紧回琼华宫修养才是,至于曲某的妾室如何,就不关殿下的事了。”

  “就是啊,姐姐怎么说也是我们府里的人,殿下莫要胳膊肘伸得太长了才是。”嬴流月在一旁帮衬道。

  见他们你一句我一句互不相让,从刚刚那消息所带来的震惊中才缓过神来的宁芷突然冷喝道:

  “够了。我随你走便是。”宁芷看着曲卿臣,声音如同来自冰山之北。说完她转过身,感激地向云行歌一鞠,长长的睫毛微垂,扫了一眼云行歌。

  ——答应你的事我定当做到。

  ——我等着你。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虽都没有言明,但无形的话语在两人之间流淌。有些时候有些东西,是胜过言语的,而且是千倍万倍……

  “麝月,燃竹。去把棋局收拾了,咱们即刻便走。”

  “是,主子。”

  说完云行歌又转过身,对着曲卿臣和宁芷道:“告辞曲将军,告辞姑娘。行歌先回去了,咳咳……”这告辞之声依然温温和和,但就唯独没有提及那嬴流月。

  嬴流月的手在衣袖下紧握成拳,心中暗自发狠,云行歌还有宁芷你们给我等着瞧。我堂堂权相之女可不是吃素的。

  “我看殿下跟姐姐似是相识,莫不是今日是特意约在这里?”说着向四周忘了去,“这地方倒也真是山清水秀,意蕴极好。殿下跟姐姐果然好情趣。”

  本已转身的云行歌停住了脚步,一声不冷不淡的声音从其口中翩然溢出,“无端非议皇族,在我庆国是要处以极刑的。夫人是聪明人,不要做那糊涂事,还望口中留德,不要无中生有,妄自菲薄才是。”

  说罢,便再无留恋,袖袍一甩,向山下行去。

  “你如今已是将军府的夫人,说话办事都代表着整个府,甚至有些时候也是能代表了我的意思的。下次说话注意点,尤其是涉及到皇族的人。”

  “相公教训得是。”嬴流月声若黄鹂,头微垂,低声道,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顿时充满了无法言说的委屈,让人看着好生怜爱。

  “知道就行了。咱们也走吧。”

  “我会自己回将军府的。”宁芷道。

  “别再闹情绪了。这些日子你也折腾的差不多了。”曲卿臣声音低哑沉郁,按在宁芷手腕上的手微微使力,宁芷不禁心惊,他的武功竟达到了这般地步,只是一下便能锁住她。

  “阿进驾了马车来,仁语跟他都在前面不远处等着我。我坐那辆马车便是,反正将军刚刚说的只是让我回去便是。却没说我非得跟你坐一辆马车回去。希望你到时候能够遵守你刚刚所说的话,把知道的消息全部告诉于我。否则——”她抬起脸,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曲卿臣心里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往外涌,该怎样形容呢,曾经那双充满爱意的眸子,那双清亮时时刻刻追逐着他的眸子如今竟然什么都没有了,只是那样冷冷淡淡地盯着他。他的胸口好似被什么箍住了,闷闷地,喘不过气来。

  一定是他还不习惯她的这种转变,毕竟人一旦习惯一样东西总是难以戒掉,何况是朝夕相处七年的夫妻呢,过阵子等她想明白,心里的怨气平复下来了就好,只是回去他要好生查查今日他跟这九皇子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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