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含苞累
去了,晚间饭后给皇叔揉揉腿捶捶肩背也就睡下了。

  如之前约好的那般,只有旬休日她才与皇叔欢爱,但为了不耽误皇叔的睡眠,也都在白日。平常在自己屋里时,上午偶尔与小绢欢爱一番。只有碰上皇叔忙的时日下午也在理政,而李青云不用奉陪时,他们兄妹间才能偷娱一场。

  政务全都交由李青云后,李清如平常整日整日地都待在皇叔身边照料和看书。皇叔肚子明显显怀后,她也不敢同他交合了,她坐上去动怕压到孩子,让皇叔出力吧又怕他乏力眩晕,或是引起什么别的不适,只敢每隔个五日十日互相用手弄上一番。

  但这样每次都弄得李清如,很是不满又难耐,于是每次在李青云来找皇叔商议汇报政务时,她避嫌回来偏殿,都要与小绢偷欢。

  这方面其中最苦的还是李青云,政务与各项事宜刚接手过来都很不熟练,那些官员瞧他年轻又宽厚总会暗地里动心思想作妖,成天都焦头烂额的,还时不常要被皇叔威胁,“朕的江山要是出了半点岔子,定要你小子拿脑袋来赔。”

  好不容易得了闲时,李青云也没机会找李清如亲近,顶多是每次去向皇叔禀政后,留下来三人一起吃个饭,才能同她说说话。对皇叔他更是不敢乱来了,独处时虽有十足的色心,但全无丁点色胆。

  上次与皇叔欢爱还是上元那日,想想下次至少也得等到年底,每每念起他都心痒难耐得要崩溃。实在动欲的时候,也只能寻芳卉来消解,他心里是很抗拒这种拿人泄欲的行为的,或者说从德礼观念上他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只得每次出宫更多带些衣裳首饰妆脂给芳卉作补。

  李旭安是猜得到,上元节之后他们兄妹估计是和好了,料想当然也会行房寻乐,甚至还猜到李清如与东宫里的侍女有磨镜之行。毕竟每次回来这边,不能是一点痕迹破绽都没有的。

  李旭安倒是不介怀,反而不如说,他是希望她平常可以愉悦满足的。他实在是并没有把她当做自己的女人来看待,内心里觉得不能因为他自己身子的缘故,就碍着她寻欢。

  至于守身之类的礼矩,他更是不在意,他身子都是这般了,在前朝也早就和许多人有染过了,他觉得实在没道理让她只守着他自己一人。

  说来上元那日与李青云,李旭安明了他对自己的色心后,其实是有意蛊媚之的,很容易想到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机会,清如也不会允他们再做这样伤他身子的事。

  李旭安很清楚男人的心思,就是越吃不着摸不到越惦念。那日让他尝够了甜头,接下来这近一年都只能看着,而他越惦念就越要讨好和孝敬自己,就算对江山百姓责任心再不够,也不敢太造次。

  再加上自己肚里的孩子是他的,无论从什么方面,他都不能伤自己,就算实权在握也不会反咬反噬。起初时候李青云的妒意,李旭安也是明显有察觉的,如果不是他对自己有了色心,又有了孩子,很难不保证后面会不会发展成恨意。

  后来局面成了如此,就算李青云观念上再固守,再如何想独占李清如,他也不得不接受这样三人间的关系。上元那日也顺带是试他,房中术确实学得不错,日后与清如亲近也可以好好取悦她,李旭安就不担心这小子了。

  到了盛夏,七八月间,天气最为炎热,孕期间最难受时候也到了,李旭安肚子大得或坐或卧怎么都不舒服,原本纤细的腿也开始发肿,起身走路李清如都小心扶着。

  还腹胀恶心得更是厉害,完全没有胃口,根本不觉得饿,只能吃最清淡无味的,每次只能吃下很少,一天多吃几次这样。

  药也多分了几份,每日分次喝下,但也只能是略缓解,并不能完全消解症状,毕竟肚里那么大个胎儿挤压着,再是神医也没办法让人完全像平常一样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