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血衣褪
太子妃听了抽噎着艰难说起来,“我不会有明日了……太子死了,就算九殿下肯放过我……我归家去,家中上下权势官气都系在太子一派……定是不能被轻饶的……我若回去……不死也是落魄颠簸……倒不如死了干净……”

  “姐姐……姐姐都打算要去了……还这般为姐妹们思量……”芳卉心下感动,也抹了几下眼泪,便坚定地起身去拿那食盒,“我这就过去,姐妹们再陪陪姐姐,最后再说些话……”

  姑娘们都感动啜泣着围过来和太子妃说话,这一刻不用再顾及什么尊卑,不用再思忖什么争宠,大家都只是这纷乱中同样苦命无依的女人。

  芳卉端着饭食去了偏殿,在门外轻轻叩了几下门,耐心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得到回应,也听不到门内有任何声响,若是不见这地上的零星血迹,她真要怀疑九皇子是不是还没回来。

  她犹豫了番组织了下语言,试探地又敲了一下门,“九殿下,您在吗?奴婢料想您可能还没用晚膳,这么晚了会很饿吧,就擅自带了些餐食来,希望您不要嫌弃,多少吃一点。这日间消耗也不少,担心您身子支持不住。”

  “进。”只听得冷冷的短促的一字,芳卉确认想了下是真实听到的不是幻觉吧,才试探地伸手推开了门。

  只见九皇子抱膝坐在房间角落,眼神直愣地盯着地上被鲜血浸染的长剑,听见推门的响动才缓缓活动了眼珠,僵硬地扶着墙站起来,褪下已被血染得近乎全红的白色外衫,丢在那剑上遮盖住,又扶着墙剧烈咳嗽了一番……

  芳卉想去扶他,但没得到近身的准许又不敢,而且看着那里衫也半身皆红,着实是心惊害怕,只得愣愣地站在门口看着候着。

  而后九皇子去仔细净了手洗了脸,才坐到桌边,开口吩咐道,“端过来罢。”

  芳卉这才抬起发僵的腿脚,赶忙过去布置下饭食,然后候在一旁,看着他眼神木然地一口一口吃着饭,时不时要停下来咳嗽一阵。

  待他终于吃饱放下筷子起身,她小心地开口询问,“九殿下可是受伤了?要奴婢为您取些药来吗?”

  “不用,是伤了气,我去沐浴,你且回罢。”他冷冷回着,就翻找出干净的衣裳走去浴间。

  “那……奴婢服侍您沐浴……”她想起太子妃的话,大着胆子说了一句就跟上了他。

  他没有应声,任她靠近过来,在浴桶里放好水,又贴过来一件件地褪去他的衣裳,扶着他进去浴桶,接着又一件件地脱了自己的衣裳,也跨进浴桶来……

  她见他只是一直冷着脸神情木然地看着,但都没有拒绝她,就继续大着胆子拿起皂角涂在自己双乳上,像从前侍奉太子那般,用自己的身子为他清洗……

  一点点仔细清洗完了全身,只差一处,她扶着他站起,而自己蹲下身去,张口轻轻含住了他的龙根,慢慢舔舐吞吐起来……

  那柱身在她口中逐渐硬挺起来,他也双手扶住身后的桶壁压抑着微微喘息,好一番侍弄后,他知觉快要射了,本想抽离出来却没有退路余地,被她紧紧握着含着柱头,直射了她满嘴……

  她感到口中的射入结束,才松口退出来,抬眼去瞧他,可看到的一刹竟不由打了个哆嗦,他的眼神,好冷……

  全然不似她从前见过的,男子登顶后的神情,本应该是热的是疯狂的啊……

  而眼前的九皇子,紧抿着微红的薄唇,喘息着胸膛起伏着,垂眸看着她,那眼神又冷又悲悯,眼中像是要滴出血来,又像是要流下泪来……

  让她竟忘了口中腥膻忘了恶心,也忘了应当装模作样地享受着赶快吞咽下,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