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评判男人之唯一标准
一个妇人,眼界狭隘,怎能懂得此道?!安慰完又道:“甄若情那家伙仗着掌柜喜欢,谁都不放在眼里,还抢我的房间,夺我的位子!咱们大人有大量,不跟她一般见识!以后你远离她就是!”

  陆白玉见李静安也被甄若情欺凌,却表现得如此豁达,想来是个真君子,不由心生钦佩,可看看自己身上,又觉得甄若情说得也没错,他确实很脏,一时心绪复杂,更是惭愧。

  李静安看出了他的窘迫,笑道:“小兄弟莫急,最近织女布坊新出了几件冬衣,咱们去买件新衣服,再到澡堂洗个热水澡,如何?”

  陆白玉一听可以洗热水澡,有些心动,但又犹豫:“我……我没钱。”

  “没事儿。”李静安笑得比花都灿烂:“洗个澡而已,兄弟请你,亏待谁也不能亏待你呀!”

  说完,两人就出门了。

  *

  刘馆陶在屋里写遇名居的营业规划书,突然闻到楼下传来似有似无的香气,立刻甩笔飞奔出去,只见一楼大桌上,米饭、小菜、香草鱼全部备好,甄若情正在桌边放筷子。

  注意到楼上的动静,甄若情抬头笑道:“小掌柜,下来吃饭吧!”

  “好嘞!”刘馆陶三步并作两步走,飞快下到客厅,四处看看,又四处看看:“若情姐姐,店里的男人都去哪了?”

  甄若情很不以为意:“不知道,一群臭男人,没了刚好,管他们作甚。”

  刘馆陶本来还想看看李静安是不是又在河边孤独地行走了,瞬间被甄若情说服了:“说的也是,管他们作甚。”

  两姐妹动筷前,拿了一壶酒放炉上温着。一边吃饭,一边互诉过往。

  刘馆陶说自己是从长安而来,因战乱流落在此,机缘巧合之下从刘夫人手中接过了遇名居,甄若情听完很是吃惊,不过也解答了她的困惑。

  甄若情在燕州也算人脉广泛,早就知道遇名居主人是位已有家室的中年男子,她进门看到李静安时还感叹这男人保养得不错,谁知他旁边的少女才是主人,原来其中是这个缘由。

  不过她还是好奇:“机缘巧合,是怎么机缘之法?”

  “就是……呃……机缘啦!”刘馆陶不好意思把借钱开店的事告诉她,总觉得一定会被嘲笑,只能拼命扒饭。

  甄若情只当是商业秘密,知趣地不问更多了,换了个话题:“那李静安你又是如何招进来的?他看着就是个干不了粗活的读书人,连盐和碱都分不清,留店里不是养了个吃白饭的吗?”

  刘馆陶有苦难言:“我……他救了我一命,算作是我的救命恩人吧!”

  “原是如此,所以小掌柜才留了他,真是位知恩图报的大善人。”

  “好说好说……”

  轮到甄若情说自己的过往,原来甄若情十二岁成了孤女,为谋生计,进城主府给人做丫鬟,因生得一副好相貌,被做客的乐坊老板看中,带走悉心培养,成了丝管人间的乐师。

  那也算是一段好岁月,不知多少文人墨客、五陵年少在乐坊中一掷千金,城主大寿时,她还受邀前往,成为座上宾,昔日的丫鬟,今日的贵客,时局变幻无常不过如是。

  她也曾迷失在那种纸醉金迷之中,可不知从何时起,她逐渐厌倦了觥筹交错,卖笑为生的日子。今年燕州战乱,丝管人间受创严重,许多姐妹收拾细软离开,她也是其中之一。

  别的姐妹都嫁了人,可她怎么也不愿,她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可能是在声色场上见了太多的无奈与泣诉,她隐隐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