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波浪
了主子仕途,自己恐怕先死在谭森手上。

  “任生,任生,我错了,求求你,你信我,我以后鞍前马后,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我很想信你,但我这个人胆小,以前就信错了你。”

  话音落,阿奇将一人拖至甲板,倒没受什么折磨,衣着头脸都干干净净,只给缚着堵了嘴,满眼惊惶尚不知奈何桥正在舷外,罗少谦爆出尖叫,拼命滚爬,“任生!任仲成你疯了!你疯了!你知道他是谁!?”

  谭森妻舅王畅颐,他能顺利进入谭森的核心心腹圈靠得便是王畅颐的牵线,两人是华仁书院同学,谭森亦是难得出生基层却问鼎首位的候选人。

  “我什么都还没做呢?”,他故作讶然。

  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他好像突然发现了一个新世界,再也回不去的快感,猎物垂死挣扎却只能逃向地狱,越反抗越令人兴奋。

  阿元递过一把长柄猎枪,非常复古且经典的款式,他戴上皮质手套,将板机整个向前拨转,再向后卡入槽,机械发出恐怖且美妙的「喀哒」。

  “不!不!任仲成!你要我做什......”

  轰!

  疯狂而旖丽,近距离的冲射将那人胸口击出一个空洞,血肉心脏率先向后喷入漆黑水面,他哼都没哼一声直接翻入公海,霎那被白浪吞噬。

  长枪易手,握在罗少谦没了指甲的手中,按得满是血指印,他软软瘫倒抽搐肌肉神经剧烈乱跳,胯下尿渍横溢。

  “这样我就信你了。”,他戴着手套与他握了一握,“罗秘书,以后继续多多关照了。”

  轰鸣在海潮音浪里震荡,汤咏骅几个无人服侍只能盯着电视无聊喝酒抽烟,凝神细听,枪声无疑,三对视线互看一眼都寻到一丝惊惶。

  待游艇返铜锣湾,落船时一人发了一皮箱钱,他们心里不安只觉摇晃的码头栈道好亲切,好可爱,顾不得脚下虚浮,忙慌不择路踏上。

  汤咏骅最熬不住夜风与波涛,一登岸就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