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变成一条好狗的,汤姆。”
水的。

  我缩到墙角,试图躲开他的鞭子。弗洛里安用电流逼我重新跪在他面前,双手背在背后,挺起胸膛。

  他准确地抽到了我的左乳。我立时蜷缩在地上,捂着,觉得乳头疼得像快掉下来。

  “你会变成一条好狗的,汤姆。”他说。

  35

  我没有衣服了。弗洛里安驱赶着我光着在大宅子里爬来爬去。我尽力盯着地板,不抬头,忽略那些来自他人的视线。

  弗洛里安有时候会让我屁股里夹着东西爬。

  36

  我看到了乌云,在窗外聚集。

  37

  我把床单裹在身上,用床幔的绳子系紧。我等待着雷鸣,成功拆下木板。总得来说,一切都很顺利。

  除了我正要跳出窗户时,感到脖颈一痛——电击。

  “你要去哪,汤姆?”弗洛里安倚在门口,穿着睡袍,手里拿着一瓶红酒。

  我还是跳出去了。

  头朝下。

  38

  越往下落,时间好像就过得越慢。我越来越冷静,越来越后悔。我觉得我就这么死了,太不值当了。

  我的生活总归是快乐的,让我满意的。我强壮,健康,有手有脚,并不懒惰,孤身一人身无分文也能找到养活自己的活计。当然,如果我所侍奉的主人不是既不慷慨也不仁慈更不宽容的弗洛里安,我大概会更快乐。或者,如果我像个贞洁的姑娘一样看重自己的屁眼里的贞操,拒绝趴在床上像母马一样被我的主人骑——那时候弗洛里安大概只会撇撇嘴,不再提这事。会有另一个强壮的下等人被想尝新鲜的侯爵大人捅开屁眼,揉捏胸肌。那些在和侯爵上床的过程中,逐渐认不清自己的身份,逐渐不满足自己的现状,逐渐贪图更多的人——不会是我。

  无法抑制地,不能停止地,强烈地恨上弗洛里安的人,不会是我。

  我的母亲在我小时候教育我,我们这些身份低微,财产匮乏的下等人,所能占有的最有价值的财富,就是令人敬佩的美德和令我们自己快乐的一颗常知足的心。而我的父亲对我的教育则是:不要犯错犯禁,我们这种没有身份又没有钱的人,一旦犯错犯禁,就是死路一条。

  他们死的比较早,我也把他们忘得比较多。现在我又重新想起他们,很可惜,我以前没有照着他们的教导来生活,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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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死了吗?

  40

  我觉得我在做梦,或者梦游,或者喝了什么奇怪的药。我看到幻象,或者我自己是一个幻象。

  我觉得我飘在空中,我听到窗户打开的声音,接着是惊慌失措的尖叫声。雨下得很大。我看到雨丝在灯火里发光。我看到弗洛里安,趴在窗口,撑着下巴,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台下面。一道闪电照亮了他的面孔。他在喝酒,很从容,很淡定。

  我听到弗洛里安说:“蠢货。”

  他把那个器皿放在窗台上,转身走了。

  41

  很遗憾,我没有摔断脖子。

  我看见他们在对我急救。我被抬进室内,拆下身上裹着的床单。医生带着他的神秘箱子冲进来,切开这里,接上那里,撒各种各样的药粉,念咒语。弗洛里安走进来,看起来倒是在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