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畜的选择,她只是在逃避,想离十三远一点,才去了那里。

  直到第三年,社畜接到师姐的电话才回家。

  村里的小伙伴说,十三每年都在等她,后来知道她为了逃避,居然去了天寒地冻的地方,便发誓再也不来他们村了,还让小伙伴把鱼竿还给她。

  社畜呆呆傻傻地接过鱼竿,然后抱着鱼竿哭了一晚上,她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她只是很难过,但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难过。

  她想着总会好的,一切的一切,总会好的。

  可这个村庄有太多她们共同的回忆,有两人一起吃过的饭桌,一起耕地的田,一起除草的镰刀,一起修缮的屋顶,一定走过的小路,一起爬过的树,一起下过的河,还有一起养大的小白狗。

  社畜蹲在村口,摸着小白狗的头:“小白啊,你的十三……十三姐姐再也不会回来了。”

  *

  黑心工厂招不到人,给社畜打电话,说给她涨工资,于是社畜又回去打螺丝钉了,他没日没夜地坐在椅子上打螺丝,在这种长年累月下,阴暗环境里工作,让她精瘦的腰堆满了脂肪,干瘦的四肢变得圆润,小屁股变成了大屁股,以及黝黑的脸变成了黄白色,那一双标志性的上吊眼也变得无神和麻木,淹没在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脸上。

  而这一切都过去八年了。

  八年足以改变很多。

  社畜想,也许最聪明的做法,就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赶紧离职,从帝国逃回去,种地也好,打螺丝也罢,她还有两百多万的存款,可那本该让她后半辈子有保障的钱,却偏偏是出自十三家人的手里的时候。

  社畜第一次觉得说不清的屈辱,就好像自己已经变得廉价又低贱。

  *

  病房内,两人沉默地对视,然后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

  “你……你现在还不能出院,你的身体没有你自己想象的那么好,再观察一下,这些费用你不用担心,都算在我的账上,还有你要是想吃什么,想喝什么,我给你留个助理,她会负责一切。”白榆说完,小心翼翼地瞧了社畜一眼,“你……你没事吧?脑袋还晕吗?还有什么其他不舒服的?”

  社畜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弄得有点懵,她搓了搓手指,试探道:“听说你们白家人口特别多,你是你们本家最小的,那你是不是有个姐姐……或者其他远房的妹妹啊,表姐妹,堂姐妹什么的,然后就是短头发,也不是特别短,但长得特别帅,不爱说话,但很温柔。”

  白榆:“我们家人多,你要问哪个?有名字吗?谁知道那群人啥时候换发型,剪头发了,有时候一年半载都看不到人影的。”

  社畜小心翼翼地说:“就叫十三,她在家里排行十三。”

  白榆侧过身子,漫不经心地问:“你问她干嘛?”

  社畜:“没事……就是……以前认识,算是朋友吧,就……这不听说你们是一家人嘛?那她……她在帝国吗?”

  社畜等了半天,白榆也没有回答,她又小心翼翼地重复道:“榆总,那她在帝国吗?”

  “没,去旅游了。”

  社畜松了一口气,合眼靠在床上,缓过一口气,睁开眼就看到白榆那张冷淡的脸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黑色的发丝从她耳后滑落,碰到了社畜的脸上,弄得她脸皮发痒。

  白榆单手撑着床头,看着上面社畜的名字问:“你叫花花啊,是姓花名花吗?”

  白榆离得太近,社畜整个人被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