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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畜没想过这个问题,于是在一次晚上烤红薯的时候,社畜边剥红薯皮,边问:“你为什么每年都要来两次?花爷爷根本不和你说话。”

  十三:“但他让我进门了。”

  社畜:“之前来的,确实都没进过门。”

  十三:“也是多亏你们帮忙。”

  社畜:“那你找花爷爷干嘛?有什么事吗?”

  十三:“任务。”

  社畜:“任务是什么?”

  十三沉默的吃完红薯:“就是任务。”

  十三的沉默,让社畜红薯都吃不下了,之后的一天在花圃除草,她终于忍不住了,“花爷爷,你有很多很多钱吗?”

  花爷爷打了个哈气:“算吧。”

  社畜:“所以十三是想要钱吗?”

  花爷爷:“算吧。”

  社畜:“哦。”

  花爷爷:“你想要吗?”

  社畜:“什么?”

  花爷爷:“我的遗产。”

  社畜摇了摇头:“那是你孩子的。”

  花爷爷拿下盖住脸地帽子:“那可是很多很多的钱,只要你过户给我,成了我的孩子,你不是没有姓氏吗?冠上我的姓氏,就可以继承我的遗产。”

  “包括这个房子和这片花圃吗?”

  “没出息,我的遗产才这么点吗?!”

  “哦,不要。”

  “为什么?”

  “我爸妈就我一个孩子,而且,如果我认了你当爷爷,以后帮你收拾花圃就没有钱拿了,谁知道你可以活到多少岁啊,也许比我活的还久,毕竟你看起来很会养生。”社畜拿着镰刀,一脸认真。

  花爷爷笑地直不起腰。

  “所以,十三为什么要一直赖着你啊。”社畜蹲下身子,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花爷爷。

  “她是想要遗产?”

  “是很多很多钱吗?”

  “你不能直接给她吗?”

  面对社畜的问题,花爷爷没有回答,只是将帽子扣在了社畜的头上:“快去除草吧,小姑娘别那么热心肠,会被人当枪使的。”

  *

  当枪使?

  社畜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她终于想起来了自己为什么对帮卡佩尔这件事这么反感,对师姐走投无路的行为也那么讨厌。

  因为在工厂的日子,她的好心被人反反复复地利用,最后只是验证了花爷爷的劝诫,如果不是打螺丝是全厂最厉害的,也许她早就死在冰天雪地的河里,或者打螺丝的机器上了。

  社畜转过脸,一条血盆大口的鲨鱼正对着她,咧嘴的样子像是在打招呼,证明自己的人畜无害。

  “你睡了两天。”

  “嗯,塞拉斯呢?”

  勒鸢拉开凳子坐在床边:“她陷入昏厥,现在全城封禁,都在找你。”

  “找我干什么?我发的视频,还有她对我做的事,只能证明我是激情犯罪,一时气愤,而且她也没死啊。”

  “问题就在这里,你发的视频内容全部违禁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