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节
秦国联手发兵鲁国,士气正浓,此等紧要关头……”那将军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独孤意打断:“若是秦国事事都要我坐镇,那这仗也就不用打了……”

  那人被独孤意冷目扫过,刺骨的冷,却也羞愧的低下头,不敢再开口。

  两骑在夏日的艳阳下,朝着鲁国,飞骑而去。

  十日后

  月夜无风,黑漆无光,三骑飞奔,率先领头的男子举着火把,火光下的面容妖娆美丽,却面无表情,狭长的双目只是冷冷的看着前方,尘土飞扬中,身子显得几分疲惫,他却像是没有感觉的冰雕一般,只是扬鞭而行,似乎这一刻,除了这个动作,再也没有第二想法。

  即使身在夏夜,一身的汗湿,可是却给人冰冷,苍凉的感觉,就如同男子那狭长的眸中空洞而悲沧的神色。

  “殿下,您休息一下,将药吃了吧!”画词策马上前,瞧着不断扬鞭,疯狂赶路的风流韵。

  没有应答,甚至连手上扬鞭的动作都没有停歇一下,风流韵那一身的冰冷,如同万年冰霜一般,同他以前的那份潇洒阳光却是半点都不一样。

  但是他身后的画词和银翼却是半点都不觉得奇怪,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这一年多来,风流韵就是这般模样,如同被抽掉了灵魂,浑身散发出将一切深埋的冰凉与极致的痛。

  “殿下,你已经五日五夜没有阖眼了,找个地方吃药,休息一下,若是再这般强撑下去,属下担心到了都城,您这身子也跨了,到那时,就是殿下想做什么,怕也是有心无力了。”

  自从赵国埋在鲁国的毯探子将任二小姐活着,还有她与青轩逸的婚事,用飞鸽传了回去,殿下不顾身上的重伤,立刻快马加鞭往都城赶,五日五夜未曾合眼,更不提休息了,三人已经累瘫了十五匹上好的骏马。

  风流韵还是不曾说话,不过扬鞭的手却是顿了下来,一手拉了缰绳一下,马的速度降了下来,他伸出一只手想画词讨要药丸,也不用水,就那样干干的咽了下去,然后再度扬鞭,一气呵成。

  这般模样,只看的银翼和画词既是心酸,又是担忧,却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只得跟着策马扬鞭,紧紧的跟在风流韵的身后。

  当日,风流韵得人相助,才从青轩逸手中逃了出来,但委实被青轩逸伤的很重,精心调养了一年多,虽然恢复了不少,可是这般五日五夜不眠不休的赶路,对他的身子来说,的确是一个极大的附负荷,不得不用药物维持。

  “殿下,您别太急,还有五日的时间,算算时辰,三日后就该到了。”画词瞧着那不要命赶路的风流韵,终是不舍,咬牙开口道。

  风流韵依旧不理,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淡漠冷酷。

  她的殿下,总是笑意融融的殿下,怎么变成了这样?

  若是说之前风流韵是肆意游戏人间,活的自在而洒脱,那么现在的风流韵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如同一汪死水,半点活力都没有。

  就如同在小姐坠崖后的这一年多一般行尸走肉的活着,不笑,不说话,整个人死寂沉淀,若不是他的身体温热,还能呼吸,谁又能说他还活着?

  五日前,收到探子飞鸽传书,瞧见小姐未死的消息,殿下这潭死水曾经活了过来,可是也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再次被小姐与鲁太子的大婚打落了回去,再度变成死水。

  只是,到底还是来了。

  画词不知道风流韵这般执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可若是非要走这一趟,她倒是觉得很有必要。

  即使非常危险,可是殿下不走一趟,将永远是一潭死水,而小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