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
emsp; 她能感觉到他的指腹死死地按在她的脉搏上,不甘心地摩擦几番,无力地松开。

  一找到空隙,她就重重地甩开,不去看背后他是怎样的表情,换了鞋后立马扬长而去。

  *

  外面天还没黑,威力不大的阳光暖暖地照在人身上,拂去一身躁气。

  坐在回去的车上,童眠望着车窗外飞逝而去的景色,想,其实她也没有那么生气。

  顶多只是莫名其妙。

  或许还有点计划被打乱的恼羞成怒。

  她无奈地抓了两把头发,把柔顺的黑发抓得乱糟糟的。

  早就知道不可能那么顺利,但真正面对时还是会免不了的慌乱。

  主要是、犯了错之后,他完全没有要悔改的意思吧!

  别以为只是流两滴鳄鱼的泪水就可以让她当做一切都无事发生了,本质还是超恶劣的强势男!

  说起来,她一开始就是看上了他强壮的体格,觉得没准可以用来对付柯顺,结果完全忘了自己也有可能成为被“对付”的对象。

  扣住她手腕的时候,真的是,完全,无法抵抗,比起柯顺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脑海里又浮现出他撑在她身上,凶着脸狂掉眼泪的场面——

  伴随而来的是手机显示来自【饭店老板】的电话,夺命曲一样,没完没了地响。

  司机关心地问道:“小妹妹,电话好像一直在响,不接吗?”

  “啊,好的,不好意思。”

  按下【接听】键。

  “喂?”童眠没好气地说道。

  “……你没有生气吧?”硬邦邦的声音。

  “有一点。”

  “……”

  童眠生硬地说:“不过,看在你做饭好吃的份上,原谅你了。”

  “那下周……”

  “我想要休息一下,马上要月考了,我得复习。”

  “下下周呢?”

  “下下周也不行,从现在起,到月考结束后,这二十多天内我周末得没空,得补课。”

  “……”那头陷入了沉默。

  感觉一不小心说过头了。

  童眠扣着指甲,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月考结束后,见一面吧,那时候再用你的拿手好菜当做赔罪礼。”

  “……好。”

  电话挂断。

  已经到这份上了,说什么都无法轻易甩掉了。

  ……再看看吧。

  ——

  后面童眠会知道,对于岸哥来说,这并不是鳄鱼的眼泪,这是水龙头的眼泪。

  估计马上最后一个角色就要正式进入主线了!这是我个人觉得最刺激最涩的角色嘿嘿,相信他会瞬间点燃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