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   某天,他接到电话后旷课赶来,正好看见陆时云。

  他从墙头跳下时落地很稳,还穿着某贵族中学的校服,顺手抡起角落的木棍,踩着光走来。

  大概经历丰富,语调轻松像赴一场无关紧要的宴,带着冷冽的金属质感。

  “一起来吧。”

  周远川这头有人讽笑说打疼了别哭。

  不是看不起,实在是陆时云长得太过漂亮,那种感觉像是幽居象牙塔里的小王子,该是纤尘不染的,不适合站在粘稠的阴影处。

  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他彻底刷新了周远川对外貌的初步认识。

  那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没有任何的花招和技巧,像野兽般大开杀戒。

  只记得那天被揍的很惨,包括周远川在内,而最惨的要数之前出声嘲笑他的男生。

  姜栖扯了扯他袖口,“远川,怎么了?”

  周远川回过神,面不改色地揉了下姜栖的发,以示安抚,“走吧。”

  空气中是衰败的花香,冷冷清清地,困兽撕裂蹁跹的布帘,有呼啸的风刮过。

  目送她离去。

  “真上心了?”耳畔响起清亮的少年音。

  男生环抱手臂侧倚着墙面,桃花眸弯出多情的弧度,气质风流清越,一看就是有钱人家才养得出的小公子。

  “管好你自己吧小妹妹。”陆时云经过他,恶意地咬重“小妹妹”三字。

  身后,钟衡扶额轻笑。

  “去你妈的小妹妹。”

  钟衡,变态的代名词,生平最爱穿女装。

  重度transvestism患者。

  百度翻译为——异装癖。

  宴会结束,已是暮色四合。

  姜栖起身往外走,金融街常有流浪歌手在卖唱,是陈鸿宇的《理想三旬》。

  找了个胶绿路椅坐下,顺道点了根marlboro吞云吐雾着,她先是咬爆了滤嘴处的爆珠,轻轻一声脆响,清淡的薄荷味蔓延开。

  比起原唱的沧桑,男生声线偏冷,放低分贝带着令人发软的温柔,酝酿着不一样的韵味。

  抽完一支烟,她起身走到流浪歌手面前,将硬币放进他身前的瓷碗里,准备走开,不料动作太快,身形微晃。

  身后一双手及时揽住了她,姜栖稳住身影,头也不抬道:“谢谢。”大概是吹冷风的缘故,她声音里带着鼻音。

  她抬腿就走,约摸五六步后才停下,脑中满是那双扶住她的手。

  一如既往地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