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前操穴
他摆布。

  “姐姐扮作我的侍卫,在外要叫我七爷。”裴钰端详着她的脸,又将她的胸裹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来:“叫声听听。”

  “……七爷。”

  “莫侍卫这嗓音酥软成这样,怎么装男人。”裴钰在她柔软的腰间又摸了一把。

  “……”

  “再来。”

  “七爷。”莫捷压低了嗓音道。

  “嗯……不错。”裴钰点头,将衣服最后的扣子系好,又将她转过身去——镜子里映出一个普通男子的脸。

  尽管知道他的易容术有多强大,莫捷还是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对着镜子左照右照。

  裴钰也换了副容貌,穿了身寻常不过的银纹素白深衣,与平日里判若两人。

  “走吧。”裴钰兴致盎然地拽着莫捷便出了宫。

  梁符城内,人群熙熙攘攘,摩肩接踵,就连偏僻小巷也人声鼎沸,衣冠杂沓,车马骈阗。

  裴钰重登皇位后大赦天下,减免赋税,开仓放粮,百姓的日子过得好些,逢至佳节自然也愈发热闹喜庆。

  街边灯火如昼,金吾不禁,玉漏无催。

  山棚百尺高,耍把式的,变戏法的,斗鸡溜猴的,大声吆喝着;卖吃食的肩挑小贩不停地招揽着客人;河灯莹莹,映在水中,绰约摇曳。

  “姐姐想要糖人吗?”裴钰小声问着,人已到了摊前丢了银子,“喜欢哪个?”

  莫捷没有回答,只看着各式各样精巧的糖人出神——她想起小时候在弈国灯节时,每每路过糖人摊位,她都期盼爹爹会问她一句“想要糖人吗?喜欢哪个?”,但爹爹从来不问,她也不敢要,就那么一次又一次地路过,久而久之也就不想要了。

  周遭烟火绽放,红绿相衬,琼盏玉台,金蛾银蝉,若帘箔骊珠倒挂,璀璨耀眼。

  裴钰见她久不作声,便径自挑了两个,塞到她手里,然后拉着她继续走。

  “钊国的花灯比起以前我见过的那些,要花样多得多。”莫捷拿着糖人欢喜地左看右看,也有了过灯节的感觉,忍不住开口道。

  “应该也是近两年才多起来的。”裴钰边走边兴致勃勃道,“我听闻,丕国的灯节是最花样百出的。他们那里的匠人做灯的技巧天下无双,书中有记载,丕国的王公贵族会命人每夜于帐前罗木雕矮婢,再饰以彩绘,各执华灯,自昏达旦,称之为灯婢;后丕国皇帝为了讨爱妃赵姬欢心,命人制作巨型灯轮,高达二十丈,缠绕丝绸锦缎,再以黄金白银作饰,灯轮悬挂花灯五万盏,颇为壮观;还有更稀奇的一种灯,名曰无骨灯,据书中记载,制作之法是用绢囊贮粟为胎,内之烧缀,及成去粟,则浑然玻璃球也,景物奇巧,前无其比,又为大屏灌水转机,百物活动,堪称灯中一绝。”

  “你连这都能从书中读到?”莫捷自幼熟读兵书武籍,通晓权术谋略,精于诗词歌赋,却从未读到过这些有趣的事。

  “书中还记载,有一丕国神匠,曾以缯采结为灯楼,广达二十间,高达一百五十尺,灯楼上悬挂着珠玉、金银穗,微风吹来,金玉铮铮作响。灯上又绘龙凤虎豹,作腾跃之状,栩栩如生。”裴钰见她感兴趣,继续讲道,“姐姐若喜欢,我也给你做个新鲜玩意。”

  “那倒不必,劳民伤财的…我就随口问问…”莫捷低头一笑,抬头时见前方人头攒动,“那又是什么?”

  裴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了然道:“那应该就是冰灯。书中曰,结冰为器,裁麦苗为人物,华而不侈,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