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花是有毒的
贴上创可贴就好了。倒是她被医务室的老师捏着耳朵说教了半天,等结束之后耳朵都捏红了,算下来可能她的身心损伤还要大一点。

  体育课是事故多发期,好不容易有下一个不幸伤者进来了,她才终于松一口气,转头去看坐在医护床上,一直默不吭声的任鸢。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她双手合十朝她道歉。

  任鸢只是垂着眸,安静地摇了摇头。

  她看着好像没有要回去上体育课的意思,要肖雨兔把她扔在这儿自己回去,她又良心不安。

  纠结了一会儿,她干脆在床边坐下,本着至少态度要到位的基本原则,关心道:“你头还疼不疼?要是有什么头晕想吐的症状一定要说。”

  “……”

  “哎,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那群alpha好胜心都强的不行,我要是下手不狠一点他们就要造反了。”

  “……”

  “还有你啊,就算是omega也要好好锻炼啊,这反应也太慢了,隔着那么远要被打中才比较难吧……诶,你别哭你别哭!”

  不知道她说的哪句话突然刺到任鸢了,她回过神的时候任鸢的两只眼睛都已经无声地蓄满了泪,一颗一颗顺着眼眶地往外掉。

  肖雨兔手忙脚乱地帮她找纸,可是突然听到床上的女孩很小声地说了句话。

  “……你讨厌我吗?”

  “啊?”她着实愣了一下,“我不讨厌你啊,我讨厌你干嘛?”

  哪知女孩听完之后眼泪涌得更快了,她呜咽道:“可是你不愿意跟我交朋友。”

  “……”

  属实给她整不会了。

  她们两个人的友谊建立于这一天任鸢的哭诉和肖雨兔的兵荒马乱之中。

  肖雨兔后来还想,这姑娘估计是内心太敏感了,她说的意思明明是“你让你哥哥来不行,但是你自己来就可以”,但硬是让她理解成了自己不愿意。

  她们从下课一起上厕所的朋友做起,关系逐渐变得“很铁”,任鸢是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了对她的极大依赖,随时随地都表现得仿佛一个群成员只有她和自己的夸夸群群主,而肖雨兔虽然没有明说过,但是她自己的内心很清楚地知道,这个omega朋友的存在极大程度上帮她消化了自己自从性别分化以来便无处安放的保护欲。

  唯一让她有一点在意的是,秦朝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她头一回在秦朝“单纯”的脸上看到了可以称之为“复杂”的表情。

  不过她没在意。

  在和任鸢变熟了之后,和任晴自然见得也多了起来,尤其是随着关系越来越好,她们还会邀请对方到自己家过夜。

  每次任晴都会亲切招待她的,她也单纯把任晴看作是好友的哥哥,还因为他体贴又温柔,可以简称为“好哥哥”。虽然每次在和任晴说话的时候,看到他笑容柔和的脸,心里某个小角落总会有点不舒服,可是她都把它归结为了omega对alpha天生的抵触。

  她那时候还把人想的很简单。

  肖雨兔背着漫画和游戏机,站在任鸢家门外,把手指放上门铃的按钮,深吸了一口气。

  她实在是难以忽视自从那天跟好友打完电话之后,打从心底升起的一丝微妙的不安。

  在初中还有高一,她们还会频繁到对方家里玩的时候,有一次,她在任鸢家留宿,两人窝在床上一人一个手柄玩着双人游戏,卧室的门被“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