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宝贝更爱我一点就可以了。”
  面前的人像是感觉不到她的崩溃似的,手指抚上她的后颈,细碎的吻,落在了她的眼睛上,听他的声音,还像是在哄一个哭鼻子的小孩。

  说,“乖,别哭,你哭得这么难过,哥哥会心疼的。”

  然而熟悉的声音和语调让她更绝望了。

  她抽泣着,问出了最让自己接受不了的问题:“下面的……下面是怎么回事?”

  “下面的?啊……”他轻笑了一声,身子侧开了一点,视线投向身后巨大的玻璃窗,和玻璃窗外的宴会现场,眉眼带着笑,声音也一如既往的柔和,他说,“你放心,哥哥是只属于你一个人的alpha,不会像……那样乱搞。”

  “我不是问这个!”像是那根弦一旦绷断之后,情绪就再也无法自控了,她头一次在任晴面前大喊大叫,紧接着又在自己意识到之后自己都无法接受似的,抬手捂着眼睛,痛哭失声,“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的……”

  男人脸上的笑意减淡了几分。

  声音也瞬间变得很轻:“比起哥哥,你更在意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吗?”

  任鸢只觉得自己要疯了。

  可能是见她一直摇头却不说话,任晴拿她没有办法似的,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小姑娘又抱了起来,走到窗边。

  “楼下的,你可以把它看作是……嗯,牧场好了。”

  她拧紧了眉毛抬眸,根本无法理解:“……牧场?”

  然而男人脸上带着笑,又伸出手指替她擦了擦眼泪,还是那副哄小孩的语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宝贝,你觉得,人之所以为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

  见她不答,他也不在意的样子,指尖摩挲着她哭红的眼睛,漆黑的眼底尽是她看不懂的情绪,他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是一种错觉。一种自以为与众不同,自以为和动物不一样,可以自己掌控自己的错觉。”

  “但事实是,人不过是一种由各种欲望堆砌出来的动物,财富、美食、声誉、肉体的享受,有的可以轻易获得满足,而有的努努力或许也能做到……但是最难满足的,是前一个欲望被满足之后形成的空洞,就像边际效益递减,满足的阈值也会不断水涨船高,欲望变得越来越大,满足之后的空洞也就越来越大。”

  “就像过去吃遍山珍海味的贵族,沐猴而冠,再敲碎猴子的头骨,淋上热油,偏要在猴子的嘶叫声中生吃猴脑一样。”他说着,轻笑了一声,眼底终于扬起一抹她也看得懂的讥讽“你说,他们想吃的是猴子吗?”

  ——不自觉地,任鸢地视线飘向玻璃窗外,看到那个漂亮的男性alpha,今天也穿了裙子,被好多个人围在中心,身体几乎都成了悬空的状态,雪白的四肢,就仿佛落在水面上的饭粒,身下是池塘中嗅到食物香气蜂拥而至的鱼群。

  他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楼下赤裸混乱的肉体,眼中闪过一丝鄙薄的笑,轻声地,自问自答道:

  “他们想吃的,是人。”

  “……”

  胃酸猛地上涌。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她脑海中又想起了小时候梦到那个男人被骆照银吃掉的噩梦,和眼前的这一幕交相辉映,她仿佛都看见了,那个男人被“鱼群”一点一点蚕食殆尽的样子。

  任晴见状,温热的手掌轻柔地抚上她的背,随着他无比轻柔的动作,她却感到一阵寒意在往她的骨髓里面钻。

  偏偏他柔和的声音还在继续:“当人的欲望大到自己都无法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