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川:禽兽
标准,但关着他的人没有松口,也就不能放他离开。

  听到医生说有家属探望,他好奇地等着病房门打开。

  庄呈炎被关在这里两年,还是头一次有人来看他。

  进来的男人穿着黑色的工装裤和卡其外套,板寸的头发显得人格外笔挺正直,五官硬朗刚正。

  庄呈炎看他有点眼熟,还没想起来他是谁,对方倒先开了口。

  “想不想见你姐姐。”

  关川又找到了庄夏的母亲,两年前还疯癫到处寻找女儿的人,现在沦为一家餐厅的刷碗工。

  他把庄夏的亲人都送到了庄夏的身边,给他们了一笔钱,将人安顿好,有他们陪着庄夏说话聊天,不知道这算不算的上是一种赎罪。

  庄夏整整昏迷了五年,在有家人陪着她的三年后,她奇迹般地醒了过来。

  得到这个消息的关川,正被父亲安排在监狱里做着低下的狱警实习工。

  他马不停蹄地换下衣服赶回医院,恐惧压过激动的心情,连腿都有些发抖。

  庄夏被医生们围着全身检查了一遍,庄呈炎和庄玟握着她的手激动说话,庄玟靠着女儿的肩膀哭了出来,拍着她的背不停重复:“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庄夏靠坐在床头,长发搭在胸前落过腰间,她疲惫的脸上笑意牵强,紧绷的面容许久没有做出表情,显得僵硬。

  庄夏一只手抚摸着妈妈的手臂,另一只手被庄呈炎攥在手心里,他不停地低头抹泪,像是被上了发条一样不断喊着她姐姐。

  “我在呢……”庄夏声音哑得厉害,口齿不清。

  她的身体突然打颤,庄呈炎握着她的手,发现她肌肉不受控制的开始颤抖,害怕询问:“怎么了姐?”

  只见她的眼神瞄向了门口,庄呈炎和庄玟一起回头看去,关川静静地站在那和她对视。

  庄玟拍着女儿的肩膀安慰:“这位是叫关川,他说他在路边看到被车撞晕的你,好心把你救了,这些年来一直都是他在帮我们,还承担了很多医药费。”

  关川并没告诉他们事实,也不可能告诉。

  他迈着僵硬的步伐靠近庄夏,神色有些木纳,曾经他最喜欢她的尖叫声,现在却生怕听到她的恐惧。

  “还……认识我吗?”

  憋了半响的话,看着庄夏恐惧的眼神,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庄夏猛地摇头,躲进庄玟的怀里不停地喊:“妈妈,妈妈。”

  “夏夏没事,他是我们的恩人,要是没有他,我们全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别害怕,他不会伤害我们。”

  力气从他身体中被抽干,关川彻底松了口气。

  不记得他最好了,遗忘他曾经对她的所作所为,对他来说是一种恩赐,这就证明,他可以在庄夏的面前从头开始。

  但身体的本能不会说谎,面对关川的靠近,庄夏像一个发病的痉挛患者,甚至还会无故掉泪。

  她全身所有的排斥,都在向关川求饶。

  庄夏醒来的这三个月,关川很少和她单独相处。

  一是害怕给她留下阴影,二是想在她面前树立一个好形象。

  她日复一日坚持做着康复训练,逐渐学会了怎么正常走路。

  庄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家,庄玟告诉她,曾经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