骟男前女友,她的共谋犯
msp;她跟着女同去逛全城的酒吧,终于见到寥寥几个双性恋者,男双说自己既想睡女人又想睡男人,女双说自己既想被女人睡又想被男人睡。

  朱邪端着酒杯站起来,沉默许久才道:“我既想支配男人,又想和女人恋爱。”如果是坏女人就更好了,她在心里小声补充。

  在场的男人噌一下站起,全打着哈哈跑去别桌了,女同也有些嫌弃地错开了视线,只有一个啤酒肚老男人跪下说:“主人。”

  他喜欢被甩着鞭子的女人绑起来骑乘,但要插在女人体内。

  朱邪完全不想被任何人插入产道,此外——

  bdsm里,大众只熟悉sm,少知dom。

  身体施虐于朱邪最多作为精神支配的辅助,感受不到多少趣味,因为没有挑战性。

  缠绕于人心的无痕绳索更为优雅,精神的强大比肉体的暴力更深邃。

  朱邪只得补充:“我不喜欢身体虐待,也不喜欢纳入式性交。”

  “所以你是跨性别的男双咯?”

  “不,我是女人。”朱邪强调完,便看见众人嬉笑的眼神——她已经在学心理学课程了,明白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他们觉得她想标新立异,引人注目。

  原来渴望被社会大众认同的性少数,未必能认同比他们更边缘的另类。

  无聊。

  她不需要别人认同。

  朱邪放下酒杯出了酒吧的门,从此再也不进这类场所。

  远远还能听见身后觥筹交错间的谈笑:“和双谈恋爱既要防女人又要防男人咯?”“她又是s又是t又是1嘛?标签迭满。”

  这一天正是大寒,朱邪一个人拎着根老冰棍往北海公园走。

  心火太热,所以爱啃冰,雪糕冰淇凌不行,太软没嚼头,必须是冰,那时候老冰棍一根才一元,她啃到最底,天空突然开始下雪。

  鹅毛大雪里一群学生模样的女人在长椅旁唱歌,她好奇地走近人群听一会,才知道她们是同志电影《蓝宇》的影迷,在搞纪念活动。

  蓝宇的爱人是个骗婚gay,朱邪那时还不知道继父的事,没有产生厌恶感。

  当时她只是有点羡慕男同,哪怕是在少数群体里,为男人发声的人也远比为女人的多。

  这一年刚刚有部女同电影在海外上映:《植物学家的中国女孩》,如果她能看到,一定会喜欢里面的女罪犯,可惜结局不好,可惜她也看不到。

  她依然只能对着影视剧里的异性恋女罪犯幻想性爱,直到遇见姜思焰……

  思焰说:“我是朱邪恋者,你是思焰恋者,我们有两个独一无二的性取向,我们多酷啊。”

  但姜思焰渴婚。

  朱邪没有钱把两个人弄到能结婚的地方,姜思焰也没有——再激情的浪漫,都抵不过一个现实的句读。

  有多少年没见面了呢?竟有十年了。

  这几天,其实她们常常在医院的走廊擦肩而过,偶尔相视点头,没说过话,手机上通信也只是公事公办的合谋。

  她们毕竟都不年轻了。

  朱邪默然望着姜思焰,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你这是第几胎?怎么拖到这么晚。”

  “头胎。”

  “接近高龄产妇了,要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