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大了。马上就快成大人了。”

  伸手摸了把妞妞脑袋上的两只羊角辫，王涛笑道：“妞妞当然快长大了。长大后就不会有人敢欺负妞妞了。”

  妞妞开心的笑了。

  “对了，妞妞，你个爷爷买到酒了吗？”王涛问道。

  妞妞摇了摇头，出头丧气的说道：“没有打到酒，爷爷最喜欢喝对面那家东北红高粱酒店里卖的酒，可是哪家酒店现在关门不干了。”

  顺着妞妞的目光，王涛扭头便看到了街对面那家散酒店。果然，酒店卷帘门上，黑纸红字写着大大的‘吉店转让’。

  “走吧，哥哥领着你去卖酒。”王涛站起身，拉着妞妞的小手走进一家超市。没过多久，两个人笑嘻嘻地走了出来。每个人手中都提着两瓶北京二锅头。

  ……

  ……

  妞妞的家比王涛想象中要清贫许多。两间低矮的小板房，一间用来当卧室，一间用来当厨房。因为这里是棚户区，四周都是高大的楼房，几乎终年见不到阳光。

  此时，有浓烟从板房中冒出。

  “爷爷，我回来了。你在做什么？”妞妞大声叫道。声音清脆带着淡淡的稚气。

  板房里传来一阵咳嗽。

  “是妞妞回来了。我正在生炉子。”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板房里传出：“今年要的煤球太湿了，咱们这地方又整年不见阳光，想烧块干煤球都难，刚才煤球换的晚了点，炉子被湿煤球弄灭了----怎么，妞妞，你还带来了客人？”

  王涛和妞妞冒着烟，走进板房，把二锅头放在桌子上后，王涛身后扶起老人家，把老人家干瘦的身体搀到板房外。王涛发现老人比自己上次见面瘦了许多。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皮包骨头。

  “我道是谁，原来是小神医呀！”老人泛黄的眼睛有些惊喜的看着王涛的脸，笑道：“今天是什么风，把小神医吹来了？”

  王涛笑道：“东南西北风。”

  老人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王涛连忙扶老人坐在门外的马扎上，伸手轻轻抚摸着老人的后背，并用双手开始按摩老人两条胳膊上的肺经。妞妞小脸上挂着被烟熏出来的泪花，乖巧的给爷爷递上一杯清茶。

  喝了两口茶，老人终于止住了咳嗽。

  因为缺氧，老人的枯瘦的脸颊涨的通红，可精神状态却很好，伸手拉着王涛坐在身边，老人笑道：“人到七十古来稀，我这把老骨头都已经多活了七十有五，回头想想也算值了。”

  本想安慰老人几句，可是一想到面前的老人和爷爷一样，所患的都是癌症，王涛竟然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张口。

  看到老人没事后，王涛走进板房，把炉子提到了门外，蹲下身子，熟练的用铁钩子掏炉膛底部的煤灰。

  老人用的炉子还是那种老样式的铁皮炉子，很大很笨重。难怪老人会在屋子里生炉子，这样的炉子就是王涛搬起来，都感觉到有些吃力。

  “哥哥，喝水。”

  妞妞伸手递给王涛一个白瓷杯，被子里面是一杯芳香宜人的清茶。

  王涛抹了把汗，接过杯子把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杯子很白，很干净，显然，刚才妞妞反反复复的把杯子刷了不止一遍。看到王涛毫无忌讳的一口气把茶水喝光，妞妞咧嘴一笑，右嘴角露出一个小梨涡。

  炉子终于点着了，妞妞拿过大铝锅，开始熟练的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