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下午比试的时候,单渊提前上场,赢了两场,第三场的时候被人打下来了。他连身上被剑光擦出来的伤口都没有来得及处理,便火烧屁股的赶往小院。

  他比试的时候,沈白幸没有来。单渊清清楚楚的记得,师尊走的时候,答应过自己,一定会来看他的。结合中午那道没有回应的传音,单渊心中很难不焦急,即使他师尊法力很高,但他就是怕,怕沈白幸出事。

  从合光殿御剑飞到住所,几个眨眼的功夫。

  单渊刚收起破焱,阿水的声音就从院中传来,冷肃异常:你们凭什么不让我见先生?

  狮子猫说:小白在睡觉。

  我不信,除非让我见到先生。

  爱信不信。

  你,阿水被狮子猫气得眼睛泛红,手指神经质的捏住腰间悬挂的黑瓶子。狮子猫一见阿水这幅样子,就想起那句扒皮,全身毛抖一抖,非常没出息的躲在忘归这把剑后面。

  而能够阻挡阿水脚步的,正是忘归。

  金黄的剑气横空扫出,削金断玉,贴着阿水的鞋尖将地面豁开一人粗的口子。

  石砖断裂整齐,阿水被忘归吓得后退两步。

  狮子猫猫仗剑势的往前跨三步,伸出猫头一看,猫眼惊讶,剑啊剑啊,你把人家的地刨这么深,咱得赔钱。

  忘归剑尖的嘚瑟顿时止住,它浑身光溜溜锋利利的,可没有钱赔,最值钱的就是自己了。忘归暗戳戳的想,自己是主人的,没有主人的命令,它不能出卖剑换钱,那么这钱肯定是主人替它赔。

  这么一想,忘归觉得自己聪明极了,以至于看见单渊火烧眉毛的冲进院中的时候,欢天喜地的扑过去。

  它对主人的徒弟很有好感,傻傻的一看就好欺负。

  剑柄贴上手臂,单渊接受了师尊这把佩剑的撒娇,忽视阿水,问狮子猫道:师尊怎么了?

  狮子猫对单渊跟阿水不一样,灵活的闪开身体,说:小白在睡觉。

  它确实没撒谎,它家小白就是在正儿八经的睡觉。

  房内静悄悄的,只有单渊跟阿水的脚步声,他们经过放着汝窑白瓷花瓶的博古架,瓶中插着几枝盛开的红莲,对面墙上挂了一副烟雨图。

  再进去就是一扇绘了碧色藕荷的屏风,单渊绕过屏风,只见素色的纱帘后躺着沈白幸模糊的人影。

  师尊,单渊轻轻喊。

  无人回答。

  他撩开纱帘,露出师尊如画般的脸。单渊觉得不对劲,以往师尊睡觉不会像现在这样安静,被人喊了虽然不会醒,但是会下意识的呓语。

  师尊真的没事吗?

  被单渊这么问,狮子猫还是面不改色,它猜沈白幸是不希望徒弟徒增担心的,小白就是昨晚没睡好又受凉感冒,多睡点就好,放心吧。

  单渊松了口气,坐在床边握住沈白幸放在外面的手。粗糙的掌心触上白嫩的手背,手下的皮肤凉凉的,单渊把沈白幸的手塞进被子中,淡淡道:师尊既然感冒了,我去煎药给他喝。

  那阿水就去给先生准备好吃的,阿水见单渊走了,也忙着想照顾沈白幸。

  阿水先前争着要进屋看沈白幸,那模样要不是有忘归拦着,就狮子猫一个,估计会被阿水生吞活剥了。没想到跟着单渊如愿进来了,两人又争先恐后的出去。

  狮子猫跳上床,倒了一粒丹药塞进沈白幸嘴巴,然后趴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