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她才是勾引(一)

  可她觉得难以忍受。

  那种事情,那么恶心,教她看一次,便忍不住想吐。

  是宁被沈砚宠了一两年,事事顺遂事事纵容,虽然一直懂礼知进退,并未养出些娇纵的性子,可她心里也明白,让她随意嫁人,她是万万不愿意的。

  她不愿意同别人做那种事。

  那种教她想到便反胃的事。

  她一面这样宽自己的心,告诉自己问这些一点私心都没有,只是单纯不喜罢了。

  一面却又清醒着问自己:是宁,当真如此么?当真只是因为恶心夫妻房事,当真一点私心都没有么?

  明明下午做梦时,眼睁睁看着哥哥打开自己的腿插进去,除了觉得疼之外没有任何厌恶之情,现在又为何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安慰自己?

  是啊,为什么?

  她根本骗不了自己。

  分明,不是因为这样的原因。

  分明,如果是沈砚的话,她绝对,不会拒绝。

  恶心,只是因为她想要沈砚而已。

  她想要沈砚。

  她居然想要沈砚。

  她疯了吗?

  沈砚可是她的哥哥,一脉同枝,血肉相连的亲哥哥。

  她又是什么时候对他起了这样的心思?

  她居然想要他插进自己的身体。

  她居然对他起了这样肮脏的心思。

  她居然敢在梦里亵渎他。

  是宁觉得自己真是恶心。她唾弃自己,觉得自己根本不配为人,也许当初死了才好,不至于到如今这个地步来祸害人。

  哥哥那么宠她,对她那么好,若是他知道她的肮脏心思,又该如何想她?会不会很恶心,会不会很想吐?

  是宁想的多,愈觉得胸中酸涩,再深思,便仿佛已经看到沈砚厌恶的眼神,又或许是他同别人成亲,洞房花烛之夜,他打开对方的腿,一如在她梦里那般,亲吻对方,抚摸对方,进入对方的身体,和对方一起高潮。

  他会很宠那名女子,肯定比之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们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是宁以往也觉得难以接受哥哥成亲,可心里总归明白那只是作为妹妹对哥哥的独占欲,想要占据哥哥宠溺多些时日的小心机。

  但现在不同,她是难以忍受。只要一想到他也许会同其他女人做那种事,她便觉得嫉妒,发了疯一样地嫉妒。

  想要独占哥哥,却不仅仅只是想要他的宠。

  是想要他身边只有自己,眼里只能看到自己,想让他进入自己的身体,想让他对自己有情绪,想让他爱上自己。

  这心思如同野草一样疯长,一个晚上都还没有,已经长满了她整片心思,攫住她的理智,只待一些火星,便可以燎原。

  她从自己的鼻腔内闻到了滚烫的血腥味。

  她沉默着吞咽了一下喉咙。

  忽的对来思一笑:“我不担心,有哥哥在呢,他肯定,会帮我安排好一切的。只是,来思,我比较好奇,女子服侍夫君,都……都有些什么技巧啊?”

  来思被她问的一愣,待反应过来之后立刻脸红了起来。是宁也被她的反应弄得脸颊生热,却还是坚定道:“以往在扬州时听说过,男子喜欢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