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节
  如今薛定拿这事来打趣。

  祝清晨嘀咕:“不录更好,这伤还没好全。上的又不是访谈节目,真人秀什么的,不都是到处奔波,剧烈运动吗?我还怕你又拉伤了呢。”

  薛定不语,含笑看着她老妈子一样啰嗦。

  她面上微赧,瞥他一眼,“再说了,万一真红了,我可比不过那些小花。到时候花枝招展一堆莺莺燕燕,你左拥右抱,早不知道我是哪根无名野草了。”

  薛定笑出了声。

  穿好t恤,他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漆黑透亮的眼睛。

  没忍住,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看她吃痛皱眉的样子,他才说:“不是无名野草。”

  “嗯?”她捂着额头抬头看他。

  “是薛定的草。”

  “……”

  “只有薛定能,”他把她抱起来,抵在墙上,亲吻一阵,耳鬓厮磨间,说出最后那个字,“草。”

  客厅里的乔恺:“……”

  “?????”

  “!!!!!!!!”

  这他妈,欺人太甚!

  他走到卧室门口,大力拍门,“我是隐形的吗?大哥大姐,麻烦你们不要动不动无视我,做这种伤天害理丧心病狂的事情好吗?”

  薛定头也没回,伸手握住门把,啪的一声,把聒噪的家伙关在了门外。

  “伤好了。”他说。

  祝清晨不放心,“会裂。”

  “不会。”

  “我怕——”

  “不怕。”

  “可是——”

  他重新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直接用行动告诉她,一周以来当个伤残人士有多难熬。

  *

  事情有转机是在第二日,薛定接到赵令平的电话。

  原以为主任是打来数落他与乔恺未经社里同意,自作主张,冲动行事,哪知道事情却没朝着他以为的方向进行。

  赵令平开门见山说:“昨天的事,我听吴靖之说了。”

  吴靖之就是吴导。

  薛定:“嗯。”

  基本上是比较淡定地在等候批评。

  可赵令平只说:“你俩确实挺不给面子的,就放话说不录了,也不听别人的下文,扭头就走。吴靖之打电话给我之前,先是监制联系了我,说你们态度极端恶劣,不配合,目中无人,藐视节目组。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仿佛新华社纯粹就是拍了俩人去侮辱他们的。”

  薛定:“……那您跟她说什么了?”

  赵令平笑了两声,“我说什么了?我说我自己的人,我比她清楚。目中无人?藐视他人?不存在的。”

  薛定也哂笑两声,“这么护短,倒是您的作风。”

  赵令平笑归笑,还是批了一句:“薛定啊薛定,你做事情,我向来放心,但有时候你也太过自我了一点。人活一世,总归还是圆滑点好,不然我怎么把你往我这位拎?”

  薛定没说话。

  可也只是片刻,赵令平又叹口气,“算了,你还是就那样吧。你要是变圆滑了,我恐怕失望大于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