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
 整个屋内就只剩下了她与他。

  这是一碗长寿面,时婳握着筷箸,突然就胃口全无,陆时侒见她低着头,挟起面条,却迟迟不往嘴里放,温声道:“不是饿了吗?再不吃可就凉了。”

  “嗯...”她鼻尖酸酸的,泪光溶眼,面条送进嘴里,泪珠也掉进了碗里。

  “不好吃吗?”

  时婳咽下面条,声音哽咽,“好吃。”

  “那为何哭?”陆时侒俯身,抬起她满是泪痕的脸,屈指给她拭泪,款语温言:“好好的生辰,可不兴哭。”

  时婳不但收不住眼泪,反而越流越多,她生在端午佳节,往年过生辰都是和赏午一起,晚间时候,阿娘会亲自下厨为她做一碗长寿面。

  陆时侒哄不好她,他从袖中掏出一枚物件,放到她手中,轻声叹气,“别哭了...看看,和你的那一块比像不像?”

  她的那一块还是不曾找到,他按照张力形容的模样,画了下来,寻了好玉料,亲自雕刻,刻费了十多块玉,才勉强赶着她生辰刻出这块有八九分相像的玉佩。

  她泪眼婆娑的看着手中的玉佩,哭的更凶了,抽抽噎噎的道:“二爷...你还是对我坏一点吧。”

  “我没听过这么作践的要求。”

  话音泯灭,抽泣声停止,混合着眼泪的吻,甜甜咸咸,酸酸涩涩,她在他唇舌温柔的抚慰下,渐渐平缓了下来。

  时婳摸着手中的玉佩,破颜一笑,“为什么是两只兔子,我那枚是一只小兔吧。”

  “一只太孤单了...双兔好…双兔…”陆时侒看着她乌黑如洗的清澈眼眸,他神情颇为不自然,侧过脸,执壶往空酒杯里倒了一杯酒,一本正经的开始随口瞎诌,胡言乱语,“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二爷,你好奇怪...唔...”唇边抵过来酒杯,堵住了她的话,陆时侒挑眉眈她:“喝了。”

  时婳摇头拒绝:“我不会喝酒。”

  “这是雄黄酒,端午必须要喝的”他语音清朗,循循善诱,“你没听说过,饮了雄黄酒,病魔都远走吗?”

  “那好吧...”她低头啜了一小口咽下,酒味很冲,又辣又涩,她说什么都不肯再喝第二口。

  陆时侒把剩下的酒喝完,捏着她的两颊,唇瓣贴过去,液体与软舌一齐进到了她的口中,被迫喝了一杯酒,还被吻的七荤八素。

  时婳感觉头有些晕,眼神也迷离,看他的脸都有些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