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
儿:“我爸的私生子。”

  胸口一滞,方旖旎紧了紧手臂:“为什么哥哥是维爱?”

  “先找到的是维仁。”

  方旖旎在黑暗中找他的眼睛:“你很喜欢小孩?”那样一个不称职的父亲,又如此暴虐地对他。可他待维爱维仁却如己出。

  陈伯宗的语气一凉:“他们跟我一样,都是我爸的战利品。”

  方旖旎心被揪起,换作欢快的语气:“等我生了小孩,我要给她取名叫陈维霓;要是你对我不好我就给她改名叫方维霓;要是你对我很差就叫谈维霓!”

  陈伯宗轻笑,抚了抚她的背。知道她是玩笑,因此这些憧憬只是糖水不是糖,一种温淡的愉悦。

  “怎么样,是不是都好听,霓虹灯的霓,多彩缤纷,小名维尼小熊,天真善良,诚实乐观,胖嘟嘟快快乐乐地生活。”

  陈伯宗又笑一声,不说话。

  方旖旎不满他的无动于衷,悄悄道:“我今天没吃药,要是有了生,没有就算了。”刺激他。

  陈伯宗猛得攥紧她的手腕:“方旖旎,这事不能儿戏。”

  方旖旎吃痛:“你要不想,我现在吃药还来得及。”

  陈伯宗慢慢放开了手,方旖旎这才有些后怕,她怎么敢说这些?敢想这些?她重新缠上四肢:“抱抱我,我就去吃。”

  傻一次,赌一次。

  可陈伯宗让她失望。

  他扯开她,翻身下了床。方旖旎怀抱空空心也空空,蜷缩起来埋进被窝里。

  陈伯宗从抽屉里找药,发现最外面那盒少了两颗。寒意覆眼,什么时候方旖旎也开始满嘴谎言?

  两人同床异枕,好像相聚只是偶然,分开才是必然,心理隔膜使他们无法发展成正常的恋人关系,互相折磨才是他们关系的常态。

  要么狂热,要么孤寂,过于极端的感情,怎么配拥有纯粹的爱意?

  -

  “我结婚了。”

  看到这条消息后方旖旎在厕所足足坐了十分钟。

  手机还在震。

  小玩:昨天领的证,和老周。

  方旖旎:什么时候婚礼?

  小玩:不打算办婚礼,过几天请你们吃饭。

  方旖旎:跟做梦一样。

  小玩:是啊。

  结婚和婚礼可有可无,婚纱不行,婚纱那么漂亮,小玩那么漂亮,不穿一次可惜了。方旖旎私下里设计了两套婚纱,不满意,周末约了专业的婚纱设计师参考意见。

  哪知道正激烈讨论呢,余光里傅秉臻鬼鬼祟祟出现了。

  方旖旎无语:“你以为你戴个墨镜我就看不到你了吗?”说完,笑了,眼神都软了。

  她合上册子看向设计师,设计师善解人意道:“没事,你先忙。”

  方旖旎回以微笑,这才转向傅秉臻问他怎么过来了。

  傅秉臻没脸没皮地摘下墨镜坐过来:“我不找你你又不会找我。”

  好可怜的话,方旖旎瞟一眼设计师,把甜言蜜语吞下,对他道:“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就好。”

  傅秉臻傲娇地“哼”了声,招来服务员点了杯咖啡,要了叁包糖。心情好,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