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难堪
sp; 这话落地有声,不是问句,而是吩咐的语气。孟赢轩皱皱眉,转头看了看江从芝,她刚才说了她脚上还有伤,跳不得舞的。但还不及他答话,另外的李老板和他太太也说了话:“这回咱们可有眼福了?”“谁知道呢,听说现在的倌人都眼高于顶的,我们这些个商户怕是都不放在眼里。”

  江从芝身后伺候着的宝熙皱着眉头瞪着说话的人,真是可恶,为何就挑芝姐儿下手为难?江从芝见孟赢轩没有护着自己的意思,今日若是不跳一曲,凭借这些太太的碎嘴,指不定第二天就被传成什么样了。她自知难逃,眼神凉凉瞟了一眼刚刚拖她下水的倌人,轻轻说道:“单独舞一曲也太过无味,不如让这位小姐在旁伴唱,也好多个乐子。”

  那倌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她堂堂书寓的倌人,竟要她给堂子里的姐儿伴唱?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掉大牙!可场上没有为她说话的人,就连身边的潘老板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宝熙拉了拉江从芝的衣服,担忧地看了她一眼,江从芝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慢慢站起身来,淡淡瞥了书寓的倌人一眼问道:“这位小姐要唱什么?”

  “唱玫瑰吧。”那倌人轻轻瞥了她一眼,她自然要唱个自己拿手的。

  江从芝笑笑不语,起身走到一边一小处空地摆好了姿势。《玫瑰》这曲子本是首哀调的歌,可被她甜腻的嗓音一唱,竟多了许多缠绵情意。江从芝自然不会卯足劲给这些人表演,依着调子或摆胯、或扭肩,时而将那纤纤手臂抬起,时而又垂头只抬眼忘情一瞟。与那晚一样,她的动作不快,但不妨碍在场男人都看出了神。赵太太正想说这慢吞吞地跳什么玩意,却见几个老板都像被抽了魂儿似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恰逢下人端上菜品,才打断二人表演,不再找她们难堪。

  孟赢轩见江从芝出了风头,自己面上也添了几分喜色,这可是自己带来的姐儿!一边招呼她坐下一边把她酒杯满上:“芝小姐跳的真好,果然不负盛名。”

  江从芝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礼貌性地点点头,端起酒杯趁着众人不注意,全都倒在事先藏好的帕子里。

  饭菜十分辛辣,十分不合她的胃口,以至于等众人吃的差不多了她还基本没动筷子。

  “来,再喝一杯。”孟赢轩指了指酒杯,示意让江从芝给二人都满上再喝掉。

  江从芝依着照做,心里正腹诽这姓孟的不是好东西,门帘突然被打起,众人一下噤了声,纷纷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位女子。后一步到的女人拦了一下前面穿着咖色大衣的女人,尴尬地对场上两位小鞠一躬道:“孟叔叔,李叔叔。”

  “小韵?”姓李的老板没认出何嘉韵,孟赢轩倒是认出来了。

  何嘉韵一边扯着白玉的袖子,一边陪笑道:“这位是白都统的女儿,白玉。”作者微博@大马士革羊

  在座的虽然是老板,但少有能和军阀搭上关系的,听这位年轻女子这么一说,就起了心思。白玉可不管这些人想什么,径直走到江从芝面前,冷冷说道:“把衣服给我脱下来。”

  江从芝在座位上没有动,仰首看着白玉,那张饱满圆润的小脸上眼尾轻轻上挑。她气定神闲地笑笑问道:“为何?”

  白玉指了指她身上的洋裙说道:“这是我爹从国外给我买的,你一个妓女也配穿?”

  江从芝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听着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深叹一口气,原来是这档子事。她坐直了身子,轻轻蹙眉疑惑道:“可这是唐少爷送给我的呀?”

  白玉见不得她那副装模作样的嘴脸,气得跺跺脚,直接上手就扒她身后的拉链。江从芝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叫一声,下意识像身后倒去制止白玉的行动。两边的老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