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
>   燮信点点头,他知道自己问了一句蠢话。他命李太医前往偏殿等候。自己则解开了玉儿的斗篷,露出她洁白无瑕的玉体,中指探到她含了新丹的花穴内,穴口浑不似往常那般一碰便吐水,内里倒是湿润着……手指轻轻将那颗丹药推出,心中已有了计较。

  信王深夜来访,道人料定是大事,不好怠慢,他披了道袍,自睡席上挪身下来。就见燮信自怀中取了火折,将室内的油灯点亮了。

  微光映照出他不带表情的苍白面容,那眼下一片倦色,想是这半夜不曾合眼。

  “道长的新丹可是成了?”他将盛放着丹药的锦盒放到道人面前。

  道人打开细细看了,心想殿下果然对这丹药很是上心,竟然夜半前来问询。只是……“丹药未成。”道人回道,颇有些遗憾。

  “先前用来炼此丹的女子怎么样了?”

  道人听了有些疑惑,莫不是那小奴病了?

  “她们并无异样,只是用了许久终不能炼成。”

  “是么?”

  道长对他的多疑反复已经习惯,“殿下可亲看,就在这密室下一层。”

  “可是,本王的爱奴却昏迷不醒。”

  道人踌躇着:“可否由老道细看一回,看症状是否由此而来。”

  燮信本不欲让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但他更不愿让昏迷不醒的玉儿离开王宫,因此权衡之下还是点点头。

  趁着夜色,道人随燮信一起悄悄回到宫中。他被蒙了黑布眼罩,到得玉儿平常弄玩偶的房内方才解开。

  “委屈道长了。”

  燮信将玉儿抱出来,给他看过。

  道人望见四周装饰虽然富丽精致,但多是孩童爱玩的小玩意儿,只猜这是信王安置那小奴的宅院,不疑有他。

  他专心看了一回少女的睡相,又以道家秘法诊了脉,捋着几根花白的胡须道:“小奴似是寒气入体,心脉受创所致的晕厥之症。”

  燮信静静听着。

  道人看了他一眼,试探道:“此症药石难解,信王殿下不如另寻新奴——”

  燮信干笑一声:“道长医术精湛,怎会无药可解?”说着,又望向道人的眼睛。

  道人被他看得心中不安,后悔方才不该以言语试探。

  “道长只管将实情说了,本王不会怪罪。”

  道人寻思良久,叹口气,道:“殿下可知肉壶也是有时限的……”

  果然是那丹药所致,这老道凡事都爱藏着掖着,诚不可信。燮信想着,又道:“可这小奴用次不多,再者,她是本王的爱奴,烦请道长多多费心,如若医不好……”他并未说下去,寒星似的双眸直视着道人,隐隐有威胁之意。

  道人不料他竟如此直言,自己再束手无策,也只得应下。

  燮信指派随侍的男童照顾道人,自己又出得殿来,命徐李二人为玉儿开方子,且必得当即见效。

  徐李两位太医满头大汗地折腾到三更,才各交了药方,由药童配好药材,自行煎煮。

  燮信一夜都不曾合眼,先是在床榻上抱着玉儿,紧紧盯着嬷嬷将汤药强喂到她口里,后来见没有效果,便自命人去太医院搬了几箱医药典籍回来。

  到得天明,道人教人传话说方子已粗拟好了。燮信丢下医书,亲到室内谢过。“道长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