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池深(六)【h】
msp;在我快要窒息地眩晕之际,张矩终于松开了我,我无力地把头埋在他的脖颈里喘息,一只手臂环着他的肩,另一只从他的腋下绕过,无意识地抚着他背上凸起的伤痕。

  张矩经常受伤,沙场里厮杀后的儿郎,血性总要更浓烈些,我颤抖着的指尖一一摸过去,在遇到他后的每一处伤痕,都是我亲自涂药包扎,张矩或许把他们当成荣誉和勋章,可在我心里,这些是我和他隐秘的回忆。

  别的女人也会抚着这些伤疤在他身下婉转承欢吗?

  他呢?也会在在攀上欲望高峰时唤着她们的闺名么?

  腰间他的手或轻或重地揉捏着,他很喜欢我腰上的软肉,特别是刚出月子后身子刚刚开始正常调理,腰肢虽不比少女时的细瘦,但更添柔软,肚皮的肉也不似从前紧致了,但张矩却是爱不释手,我以为他在无声地揶揄我生产后的丰腴,于是就暗暗地减少进食恢复苗条,后来行房时他再捏,发现少了几两肉,我偷偷打量他,只见他但笑不语着,一路向下拢住我的臀肉。

  就像现在,动作逐渐从轻柔变得粗暴,毫无章法。

  这是他情动后的表现,那晚在舆车上的情景在脑海乍现,我慌乱地推拒:“陛下,不要在这里......”

  “宓娘,不要拒绝我......”张矩喘着气重新吻住我。

  腹间抵着的火热滚烫滑入腿间,躁动得摩擦着,我扭着脸躲避他的唇,此时的张矩像全然失了清醒,刺进来的一刹那,我绷直了身体。

  张矩密密麻麻的吻落在我胸前,我摆着臀想退开,可在水中我不知道力该往哪使:“妾做错了什么,陛下要如此折辱妾?去榻上好么......”不然这与野合有什么分别?

  张矩停下了杂乱无章的吻,不再挺动。

  那物什还埋在我身体里,酸胀地让人想要落泪,我不愿看他的眼,侧目失神地望着其中一个烛台,火焰左右跳动,像我的意识,也在不断摇曳。

  张矩沉默地抽出,跨离汤池,套了中衣一并把我从池里捞出,大衫一裹抱着我沥着水走向床榻。

  还好鸿宁殿的宫奴早早退至廊下,不然我这副样子,当真如一个不检点的丑妇。

  玉簪早在张矩的狂风暴雨般中掉落在不知名的角落,张矩敞着中衣,拿了宫奴一早备下的澡巾擦拭我被水濡湿的发梢。

  我任由张矩的动作,神游天外着张矩撩开床褥盖在我身上,遂翻身躺在我边上。

  微弱的烛火在偌大的鸿宁殿里显得微不足道,我仰面朝上看着赭红的幔顶,娘亲的话仿佛历历在目。

  王宓啊王宓,你怎么又去要求他的情爱。

  我踟蹰着,勾上张矩松垮的衣结,将将扯下一根,腕上被轻柔却不容挣脱的力捉住,

  “咸枝,我不勉强你。”

  我垂下眼,右手勉强抬起去解自己的衣衫:“方才是妾扫了陛下的兴致。”

  这是我与张矩七年来床事上少之又少的主动。

  这么较真做什么,我不考虑自己,也得为我的阿浓和琰儿考虑。

  张矩枕着金丝卧具,深沉的目光刺探着我的灵魂。

  天旋地转间我被压回榻上,张矩伏在我身上,还是和从前一样的沉默偏执,面无表情地盯着我,不愿放过我脸上的所有因他的动作而产生的神情。

  我并不喜欢他如此冷漠地欣赏着我的失控,小声的呻吟和喘息对张矩来说是催情剂,他终于松动了神情,大开大合地挺动下我香汗淋漓,哀求他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