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如筝冷笑着牵起如诗的手:“那咱们也回吧。”

  姐妹俩一路步出花园,如诗紧紧握着如筝冰冷的手,好似是希望这样能够暖一暖她的手,也暖一暖她的心……

  坐着太子府小轿出了大门,如诗令两个丫头在车下等着,自己拿了银子让车夫去托太子府门房告诉如柏,自家姐妹要先回府。

  打点完一切,如诗让浣纱和芸心在车旁跟着,只带了如筝上车,车夫放下门帘,缓缓向乌衣巷方向走去。

  车子粼粼行驶在青石板路上,如筝愣了一会儿,回头看看如诗,一头扎进她怀里无声地痛哭着,如诗一时慌了手脚,又不敢问,只得搂住她的肩膀,轻轻抚着她鬓发,任她哭湿了自己的云山绫长衫。

  过了许久,如筝才渐渐止住哭泣,起身吸了吸鼻子,如诗赶紧掏出自己的帕子拿旁边暖着的热茶浸湿了,让她擦脸。

  如筝擦了脸,又自取了宫粉对着靶镜匀了面,才深吸一口气,歉疚的看着如诗毁了的青色长衫,如诗宠溺地笑笑:“无妨,筝儿……到底……”她试探着问,虽然知道如筝既然衣冠整齐地出来了,便不会有什么大事,却又不敢确定,生怕从她口中听到自己不愿听到的事情。

  如筝强笑着摇摇头:“姐姐,放心,我没事……只是心中难受……”

  听她这么说,如诗才稍稍放下心,当下也不多问,只把她揽在怀里,想着等晚间再细细听她诉说。

  如筝又在如诗怀里靠了一会儿,心情才完全平复,起身张罗着如诗换了衣服,又叫两个丫头上车。

  浣纱和芸心虽然觉得自家两位小姐今日行为有点奇怪,却也有眼色并不多问,上车后便安静的待着,只时不时张罗两位小姐用茶。

  车行至乌衣巷定远侯府,如诗让车夫绕到角门,从侧巷进入后院,直接把如筝送回了沁园。

  待安顿她躺下,如诗自去回了老太君,无人知道大小姐和老太君说了些什么,只是下午沁园传出信儿来,说如筝中了暑气,卧床休息了。

  下午如柏匆匆自太子府赶回,到沁园看如筝,如筝强笑着告诉他自己无事,只是多喝了几杯酒,加上晒多了太阳有点难受,好歹将如柏哄出园子,如筝哭着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和如诗说了,只是略过了苏百川轻薄自己那一节,如诗手抚胸口,念了句佛号,把如筝搂进怀里:“我可怜的妹子,这是遭了什么罪啊……”说着也落下眼泪,如筝说完,心里反倒痛快了,哭着哭着便进入了梦乡,如诗安顿了她,二次回到慈园和老太君禀报。

  慈园内,已经是上灯时分,听完如诗的禀报,老太君良久无语,渐渐地,眼眸里浮起一丝凝重:“圣上一世英名,没想却生出此等暴戾成性,厚颜无耻的东西!”

  听她气急,口不择言,如诗赶紧出去看了看屋里屋外并无他人,只是韩嬷嬷紧紧看着门口,这才放心转会内室:

  “祖母,孙女儿知道您疼筝儿,此事也的确可气,可那一位毕竟是……”后面的话,她没有说明,老太君却赞许地点点头:“是,我家诗儿说得对,此事还要从长计议才是。”她略思忖了一下:“若是递了牌子进宫,难免招人侧目……”老太君看着桌上昏黄的灯光,沉吟到:“诗儿,点灯,给我磨墨。”

  静园内,薛氏笑着剪掉烧糊了的灯芯,对着自家女儿笑到:“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如婳也笑着点点头,吃了一口茶:“是呢,娘亲,午后沁园传话说如筝中了暑气,笑死我了,中秋都过了半月有余,她居然中了暑气,都当别人是傻子呢!”

  薛氏笑着斜睨了她一眼,放下手中剪刀:“是啊,只是不知,那位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