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惊变生风流云散(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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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眸光闪了闪,发现她神情十分自然,便错开视线,改而半垂下眼皮,盯着她握着匙羹的手。

  迟疑了片刻,顺从地衔了匙羹,喉间轻滚。不知为何,莫名有点局促。

  冯玉殊看着他饮尽,好似终于松懈下来。

  疲惫一瞬间涌上来,她掩下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他果然拧起一点眉,抬眸瞧她。

  从昨夜到现在,她几乎两夜未曾合眼了。

  冯玉殊累得脑袋也有些发木了,便忽视他目光里隐含的责备,只道:“你想沐浴么?我叫嫪凭进来帮忙。”

  使唤嫪凭,她现在也很顺手了。

  他身上汗湿了无数次,如今干了,却也难受。他点了点头。

  冯玉殊便扶他下榻,交给进来的嫪凭,自己独自回了院中。

  香软的床榻,还保持前夜她掀被下榻的情状。

  冯玉殊美美躺了回去。

  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沾枕即眠。

  不知过了多久,才朦胧感觉到,身下的软垫微微陷下去一点。

  高大温热的身躯覆上来,她微微醒转,翻了个身,寻到他的气息,好熟练钻进他怀里。

  她睡相向来规矩,放浪形骸、喜欢抱着人啃的是他。

  只是约莫今日,她心中其实并不似她表现出来的那般沉静。她勾住他脖颈,贴近了些,在他胸前埋住了脸,蹭了蹭,突然咬了一口。

  痒痒的,有点重,报复意味明显。

  他温热呼吸喷在她发顶,托住她腰臀,将人圈紧了些。大掌在她腰后,安慰似的抚了抚。

  梅凤鸣还想着用他,倒没让他受不可恢复的伤。

  孟景醒来后,每天在冯玉殊的监督下,乖乖按时喝药,顿顿大补。

  因为连喝了多日,实在有点太补了,看冯玉殊的眼神,都开始有点幽怨起来。

  好似在看某种香香的、但是只能看不能吃的肉。

  每晚抱着冯玉殊的睡觉之时最是难熬,只能凶狠又本质很怂地蹭一蹭、揉一揉冯玉殊。

  动作大了些,冯玉殊就要用葱白的指,点在他硬邦邦的前胸止住他:“停一停,还没好全呢。”

  然后好似一尾滑溜溜的鱼,从他怀中逃开,又被他捞回来,脸儿闷在他胸口,被他摸到痒痒肉,忍不住颤动着发笑。

  他身体日渐恢复,想起蛊虫发作时的异样,疑心梅凤鸣将有异动,便时时留意着京城的风吹草动,一边努力寻找着压制蛊虫之法。

  忙碌中,偶然有一天见到楼关山又出现在自家宅中,才记起从库房里调了一支更金贵的千年人参,送回给了楼关山的老父亲。

  楼关山的爹不知楼关山将千年人参拿去做甚,本准备暴打他一顿,骤然收到孟景的回礼,惊得竟打算亲自登门,告谢探望一番。

  被婢女直接带入了孟府中时,楼父心中还有点忐忑和疑惑。

  结果刚迈进前院,便远远瞧见自己不着调的儿子,白衣翩翩,人模人样,在沧州地界最大的土匪头子的内宅里玩双陆。

  楼父脚步一顿,猛地一个急刹,肚子上叁层的赘肉都抖了叁抖。

  楼关山身旁还有一个容貌明丽的年轻女子,和他坐在廊下,围着木桌,凑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