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生何处不打脸
:“昨日午前府衙放榜,愚兄没看到贤弟的身影,到客栈一问,贤弟竟独自先走了,愚兄起先以为贤弟高中了,所以才急急赶回家报喜,但榜上明明没有贤弟的大名啊。”

  若依曾渔往日的性子,被谢子丹这般当面讥讽,早已不知羞愤成什么样了,而谢子丹就是要看曾渔满面羞惭的样子,那真如夏日饮冰一般爽快啊,不料曾渔并不羞恼,只是道:“谢兄何必取笑,科举艰难,多少饱学之士困于场屋,遑论区区在下。”

  谢子丹讶然,仿佛一脚踩了个空差点跌一跤,但同时也愤怒起来,心想:“昔日狂言二十岁前补生员是你,如今落榜了说科举艰难也是你,道理由着你说是吧。”冷笑道:“贤弟既然如此淡泊,昨夜为何大闹博山能仁寺?”

  曾渔两道黑眉挑了挑,沉住气问:“谢兄听到了一些什么?”

  谢子丹讥笑道:“博山村民救下了本县神童,怎能不大肆宣扬,这是美谈啊,若传到宗师耳边,宗师说不定会大发慈悲让你进县学走一遭,哈哈。”

  曾渔脸色沉下来,谢子丹太过分了,谁无年少轻狂时,说几句大话又如何,而且心高气傲的曾渔落榜之后已经羞愧得差点送命,谢子丹作为姻亲,却还要这般当面嘲讽,这简直是要把人往死路上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