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们也很急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抬起头,紧张又认真的问,“这药怎么了?”

  小药童无力的放下手,“才熬的,烫嘴……”

  邹平心里一哆嗦,赶紧低头去看沈十三的嘴,果然已经烫成了两条红腊肠!

  他后背冷了一下,露出了个很凶的眼神看向站在旁边的一干亲卫。

  亲卫们抬头望天,低头看地,左瞅瞅,右瞅瞅,摸摸耳朵,挠挠后脑勺。

  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沈十三幽幽转醒。

  一醒来。

  我草!老子的嘴怎么了?!

  舌头在嘴里舔了一圈,满嘴的燎泡,于是沈十三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谁他妈往老子嘴里guàn开水了?!”

  虽然他很生气,但是由于十分虚弱,说话也有气无力的。

  邹平赶忙接过话头,“将……公子,大夫说是这毒发的症状。”

  沈十三狐疑的看向那一群医者打扮的人。

  邹平扶着沈十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的瞪着那一干大夫。

  大夫们赶紧点头,“是,是,确实是毒发的症状。”

  邹平才觉得凉凉的后背暖了起来。

  他赶忙抓紧时间,言简意赅的跟沈十三讲了大夫们的治疗方案,“公子,大夫们说你这毒,得刮骨疗伤……”

  他声音越说越小,就怕沈十三先一刀削了他的骨头。

  沈十三垂下眼皮,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半响,他喘了口气,疲惫又虚弱的闭上眼睛,“动手。”

  他当然想起了沈毅。

  但没有别的选择。

  如果有,邹平的脸sè也不会这么难看了。

  大夫得了病患的口头手术同意书,吩咐药童拿来工具和绳子。

  邹平一看拿了绳子,吼那大夫,“你他妈还想绑我家公子?”

  大夫为难道:“这刮骨疗伤非一般人能承受之痛,我绑公子也是为了他好,万一他忍不住乱动,多受罪的还是他自己。”

  邹平气势弱了下去。

  道理他都懂,只是将军这辈子,除了前些天下大狱,怕是还没被谁绑过吧……

  沈十三眼睛没睁开,费力的吐了两个字,“绑上。”

  再怎么qiáng悍也有个极限,刮骨的痛,他不觉得自己忍受得住。

  谁不是血肉之躯?

  邹平也只是下意识的反驳了一句,大夫说的话他其实也知道,只是维护主子习惯了,条件反射而已。

  沈十三发了话,他接过绳子,和几个亲卫将沈十三五花大绑结实了,保管他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这时大夫的工具也准备齐全了,刀子放在火上烧透了,棉线和针也放在水里煮开了,止血的纱布准备了一大堆放在一旁。

  动手之前,他先跟沈十三打了个预防针,“公子,我可就动手了。”

  沈十三轻微的点了下头。

  刀子刺破血肉,首先避开经脉,剜去已经发紫的腐肉,再用晾凉的水冲洗创面。

  血水顺着沈十三的肩膀蜿蜒流下,在他躺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