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平行的线
你的国家。”

  沈十三双目直视前方,只看得到皇帝明黄sè的龙袍,那上面一天威武的五爪金龙张扬跋扈。

  他说,“臣谨记。”皇帝说:“你那个女人再好,是不是好得过你全家三百七十八口的性命,还有你我的兄弟情义,自己好生回去反省。”

  沈十三心想我的女人要给我睡,你给我睡我都不睡,谁好这种问题还要问?!

  但他只是说:“是。”

  皇帝自以为这么个台阶已经很低了,这个混账再不济,也应该抓紧时机表一下忠心吧?!

  结果就一个‘是?’

  ‘是’是什么意思?

  他妈的!不知好歹!

  然后皇帝就恼了,“去找薛致领三百棍,去兵部交了帅印,自己滚回家去种田吧,一个月内,别让老子看见你,不然要你狗命!”

  沈十三再道一声‘是’,便退下去了。

  他走后,皇帝坐回龙椅,淡定的看了会儿奏折,忽然把一桌子的奏报拂到地上,对着沈十三走的方向破口大骂,“老子两天不打你就皮sāo得慌,老子的圣旨都敢假传,不知死的混账!一个女人就迷了心智,他妈的!”

  他妈的!

  上次薛致打了沈十三两百棍,当天就是用够横躺三人的轿子抬出去的。

  薛致记得,沈十三距离上次被打,时间应该没超过五个月,这次怎么又来了?!

  还是多了一百棍?

  别的他不敢保证,三百棍下去,一个月起不了床,他还是能拍着xiōng膛说没问题的。

  毕竟他自己下手,心里有点bī数。

  对沈十三如此密集的挨打频率表示同情过后,薛致一点水分没掺,三百棍当场打了沈十三一个满面菊花开。

  等轿子来抬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起来一样,大冬天被汗水湿透了衣裳,脸sè卡白,脑门儿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看得一清二楚,双chún更是一点血sè都没有,眼珠子里却都是血丝。

  沈十三挨打的时候,皇帝就宣召了季修然,让他去沈府候着,别让沈十三直接被一棍子打死了。

  李莲英亲自把沈十三送回了府,那时候季修然已经在哪儿等了好一会儿。

  季修然对三百棍没什么概念,他只知道要是他自己,顶多能在薛致手下抗五十棍。

  不能再多了,再多他一准玩儿完!

  然沈十三今天被皇帝罚了三百棍,想起在军营里面对他的那些惨无人道的日子,季修然一接到这个消息,跳起来就是一阵仰天大笑,同时可恨为什么要让自己去给他治伤。

  要是换个大夫,说不准直接就把沈十三治死了。

  真可惜……

  在沈府等人抬回来的时候,季修然找二管家谢凯要了两斤焦糖味儿的瓜子,一直磕到轿子进门才恋恋不舍的罢了手。

  期间偶尔再要两碟小点心,或者要两杯好茶。

  最后磕得兴起,突然发了酒意,还想找谢凯要半斤女儿红,被对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并且不断用怨念的眼神不断扫视一地的瓜子皮,仿佛是在谴责他幸灾乐祸的不厚道行为。

  季修然当然接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谴责。

  但是!

  谁在乎呢?!